醫生的那些事兒!
“龍哥,算了吧。”苗虎知道,黃金龍想問什麼問題。
“不行,老虎,我不問問,心裡難受。”黃金龍很堅持。
“沒關係,龍哥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施遠騰雖然不知道黃金龍想問什麼,但從他與苗虎的對話中,施遠騰能感受到,黃金龍想問的問題,一定與自己密切相關。
“謝謝教授的信任!教授這邊請,我們倆私底下說。”黃金龍將施遠騰引領到辦公室裡麵的一個房間,並隨手將門關好。
“教授,一會我問的話,如果有得罪,請多多見諒。”黃金龍預先先選好退路。
“龍哥請問,沒有什麼得罪之說。”施遠騰知道,黃金龍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教授,昨天我與老虎聊天,說起陳總。按照老虎的說法,陳總是不應該走的,他相信,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這樣的慘劇。雖然秀紅也不錯,但對於陳總的走,我是十分難過的。所以,我很想知道,老虎的分析,是否正確。”
隔音很好的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隻剩下兩個男人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施遠騰才開口。
“龍哥,這些對您很重要?”
“對,很重要。陳總的事,因為老虎而起,我和老虎,心中一直內疚不已。”
“好,我說。”於是,施遠騰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黃金龍。
“難怪,難怪。陳總她,真是一個好女人,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女人啊!”黃金龍說罷,忍不住抽泣起來。
施遠騰看見,緊緊的握著黃金龍的手。兩個男子漢,在密室裡輕聲哭了起來。
“龍哥,我很愛她,失去她,我等於失去了一切,生活也變得沒有意義了。所以,才會出現在火葬時發生的一幕。”
“教授,我理解,我理解。換成我,說不定也會這樣。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是不是一直不能自拔?”
“可以這麼說吧。也是在這個禮拜,慧哥、方院長、還有書記和他的太太,一起勸我。我知道,我不可能一輩子消沉下去,總有一天,我必須走出來。因為還有一對兒女,還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們。所以,才有了這次回來探望大家。”
“教授,您實在是太難了,太苦了。希望上天體諒你的苦,讓你今後的日子開心起來,平安起來。”
“謝謝龍哥的關愛!今後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勇敢麵對。我不能辜負龍哥、虎哥還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們。”
“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個秀紅,我感覺不錯,當然,我的感覺不算,要你的判斷才算。如果那一天真成了,一定要告訴我。”
“一定,忘記誰,也不會忘記龍哥您。”
“好了,我們不能待太久,省得一會何市長找不到你。這個房間,是屏蔽的,手機是沒有信號的。”
“哦,是這樣啊。好,這樣好,確實好。我們出去吧。”
“等等,把眼睛擦一擦。”龍哥遞一塊紙巾給施遠騰。看來,龍哥早已想到這一幕。
他們走出來時,除了虎哥,海仔和秀紅都感到詫異這兩個人,似乎哭過哦。
“海仔,一會教授走後,請黃工過來,研究一下放射機房的設計和建設。說不定,還要到人民醫院去參觀參觀。”黃金龍吩咐海仔。
“好,知道了。”
“龍哥提醒了我,今晚要約一下林院長和陳局長吃飯才行。”施遠騰其實早已想到了這一步,隻是找一個說話的由頭而已。
正說著,施遠騰的手機響了起來。
“教授,我已訂好房間了,在鳳凰大酒店2樓206房。我現在過去,您一會過來吧。”何至忠打來的電話。
“好,我們也馬上到。”施遠騰趕緊回答。
“龍哥、虎哥、海哥,我們走了,我今晚約林院長他們吃飯,會將建放射治療機房的事告訴他,請他幫助和指導。龍哥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找他,一會我將林院長的電話發給龍哥。”
“好,您趕緊去,免得何市長等太長時間。”黃金龍催促施遠騰。
施遠騰與林秀紅離開黃金龍的辦公室,開車往鳳凰大酒店去了。
來到206房,看見何市長已經在等候。
“實在抱歉,來遲了。”施遠騰臉帶歉意,對何至忠說。
“不遲,我也剛到。來,教授,林科長,請坐。”何至忠招呼他們坐下。施遠騰與何至忠坐在一起,林秀紅坐在施遠騰的旁邊。
“林科長遠路而來,我已經點了一些鳳歇的特色菜,教授看看,還要點些什麼。”何至忠對施遠騰說。
“秀紅,想吃點什麼?”施遠騰轉頭問林秀紅。
“聽何市長安排吧。”
“好,那就聽何市長的。”
“教授與林科長有沒有去逛一逛鳳歇市?”
“沒有,聽到您告訴我的好消息,我馬上找黃總,請他抓緊找人設計和建設放射治療機房。這種機房,建設的要求很高,絕對不能馬虎。”
“教授還是原來的教授,做事的風格,一直都是這樣。現在回想當年辦醫院的時候,那種艱難,全是教授一個人扛了下來。融資、招聘人才、規劃布局……一步一步,一步一個腳印。”
“說真的,當時我心裡還直打鼓,擔心醫院能不能辦成,辦成了能不能生存下來,生存下來了,能不能發展。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醫院不僅辦成了,而且還辦得這麼好,這麼成功。這其中,教授耗費了多少心血和時間啊。”
“哎,何市長不能總是說我,您不也是這樣?為了這家醫院,您耗費的心血還少?您還因此被人擺了一道呢。”
“所以,我很有感悟。我們做事,千萬不要被當下的困難所嚇倒,咬咬牙,堅持下去,前麵的路會越走越寬。當然,前提是,在做事之前,必須想周全,好的壞的都要想到。”聽何至忠這麼說,施遠騰也很有感慨。
“林科長可能不知道,當時的教授,經常在長洲、鳳歇、仙遊和漢南之間來回奔波,還要兼顧隊伍的建設和坐門診。嘿,那種忙法,一般的人,早就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