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經過與淩世聰一個上午的交流,淩世聰也充分聽取施遠騰的意見,最終同意,黎明辭去總經理的職務,並任命譚文濤擔任這一職務。
從此,黎明再度每天與施遠騰一起,在施遠騰的辦公室裡喝茶聊天。
時光荏苒,匆匆間,二十年過去了。
一個深秋的早上,晨光照射在漢江上,漢江上的秋波反射出來的麟光,十分惹人注目。
在漢江一條長長的綠道上,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十指緊扣,慢慢地在江邊散步。他們一邊走,一邊切切私語,顯得十分親熱。
男的鼻隆口方,長長的眉毛,在秋風中飛揚,顯得精明乾練。女的雖然滿頭銀絲,但依然長發飄飄,彆有一番風味。他們正是施遠騰與林秀紅。
一龍已經到國外一個交響樂團擔任首席小提琴手,施文畢業於南江大學酒店管理專業,目前擔任天隆酒店的總經理。
施思和施君正在南江大學醫學院讀碩士研究生,他們的理想,是跟著黎子斌哥哥,回到慈心醫院當醫生。
黎子斌已經畢業並回到家鄉,跟著傅一燈院長和穆可俊院長,一邊學習醫學知識,不斷提高醫術,一邊學習醫院的管理知識,準備將來接替傅一燈,擔任院長的職務。
張姨前幾年因病去世,施遠騰和秀紅、譚文濤、黎明、春雨他們一起,為張姨舉辦了隆重的葬禮,並為張姨買下一塊墓地,安葬在離毓文的墓地不遠處。
施遠騰、秀紅、黎明和春雨,經常在長洲和漢南之間來回居住,生活過得安逸而寧靜。在漢南時,他們也常約張慧、馮平和方明出來,一起聊天,喝茶,吃飯。那份濃濃的情誼,至今不變。
“騰哥,想不到,當年方院長讓我出來與你一塊吃飯,安排你的坐診。這一見麵,竟然改變了我的一生。感謝命運,感謝緣分,感謝上蒼,使我的堅持得到最理想
的結果,使我能慢慢地陪著你走,慢慢地陪著你變老,慢慢地知道結果。”
“是啊,人的一生,究竟會經曆什麼,誰也無法預測。虎哥的一句話,我至今依然很認可。”
“什麼話?”
“卦不可算儘,因為有無常在。我這一生,可謂曲折無比,所學所做,十分駁雜,這是我沒有料到的。”
“嗬嗬,騰哥雖然所學所做,十分駁雜,但我認為,萬變不離其宗。”秀紅笑著說。
“哦,有什麼高見,說來聽聽。”
“其實,騰哥的一生,看似駁雜,你的主要成就,還是在行醫上。彆的醫生,在努力看病,而你,則在努力將病看透。這其中的差彆,可不是一點半點。”
“你在其它方麵的成功,其實也是醫學思維的延續。包括管理,包括講課,包括謀劃,包括與朋友結交,莫不是你醫學思維的延伸、拓展和豐富。”秀紅一口氣分析了一堆。
“嗯,想不到我的秀紅,將問題分析得如此深刻。你的分析,我很認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放棄對醫學的追求。”
“對了,我突然想改一改大仲馬在他的名著《基督山伯爵》結尾中的那句話。”
“什麼話?”
“大仲馬說,人類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希望’與‘等待’中。經曆過人生的各種起伏與波折,我覺得,希望是要有的,等待卻是要不得的。”
“有人說,人生一直在毫無目的的為了奔跑而奔跑,為了超越而超越,最終稀裡糊塗地死在一個沒有終點的路上。我說希望是要有的,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肯定會迷失方向。換句話說,人生是應該有目的的,而不是稀裡糊塗的。”
“所以,我想改成,人類向著希望而進發,而努力,而人生的最終意義並不在於結果,而在於過程。”
“妙,改得妙!我非常認可。”林秀紅緊握著施遠騰的手,倆人相視而笑,那朗朗的笑聲,在秋日的晴空中飄蕩,並隨著秋風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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