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迅速拖入巷子裡,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這位天玄聖王的弟子短時間內便被人屠殺、打翻、控製,竟然沒有鬨出一點動靜,巷子外麵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任何的氣息波動。
龔天印被拖到巷子深處,柳白衣與林猿三人出現在李言初的身邊,一左一右。
龔天印運轉神通,想要化解身上的傷勢,可是李言初的武道神通何等霸道,一時之間他根本難以化解。
而且他受的傷實在太重,先前每個人打傷了他,都將不同的道法留在他體內,這些傷讓他難以化解。
龔天印說道:“不要殺我,我可以幫你們逃出尊信城,沒有我你們沒辦法避開執法隊的。”
龔天印看清楚這三人後,心中如同墮入冰窖一般。
竟是柳白衣、渡口上的青年與那病殃殃的中年人。
隻不過這中年人讓他有些意外,先前摧毀他肋骨的那一掌,手法奇快,一瞬間就撕裂他體內道場,手法之狠,霸道無比。
他有點小看了這中年人。
本來以為他跟在這青年身後,如同嘍囉一般,卻沒想到還有這種修為。
如果林猿知道他此時這種想法,恐怕會立刻將他的手腳踩斷,把他的心臟挖出來捏爆!
李言初說道:“我沒有什麼惡意,你不要擔心,我聽聞你是天玄聖王門下真傳,有些問題想要討教。”
他的聲音平靜鎮定,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斯斯文文,十分和善。
可剛才他用計將龔天印誆了出來,一出手就斬斷了他的雙手,一腳踢在他的腰間,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龔天印勉強笑道:“不知道友有什麼東西要問。”
李言初說道:“把天玄聖王的功法仔細地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龔天印頓時瞳孔收縮,他歎了口氣說:“罷了,你們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功法就算我交出來你們也不會信,動手吧!”
他一瞬間便意識到對方抓自己是為了功法,就不會再留活口。
李言初眉毛一挑,說道:“你還不算太蠢。”
李言初也沒有與他廢話,揮刀斬下他的腦袋,刀光落下,龔天印頓時身首異處,元神被李言初拘住。
林猿說道:“道兄,可以讓我來拷問他,對於拷問我頗為精通。”
李言初看了林猿一眼,點頭道:“也好。”
林猿感受到李言初對自己的信任,胸膛也忍不住挺了幾分,激動地說道:“道兄放心,他在我麵前一點事情也隱藏不了。”
“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猿十分擅長拷問。
此時他也看出來了,李言初殺伐決斷,卻不屑於折磨人。
再說…這種事情怎麼能讓領導自己動手呢?
此時他也想在團隊之中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也是林猿能夠混到現在,一路爬上來的原因,這點情商他還是有的。
李言初將龔天印的元神交給了林猿,隨後他們三人便悄悄地離開。
隻不過在回去的路上,一名執法隊隊員忽然心有所感,朝這邊望了一眼。
此人的臉上有兩道黑色的紋路,此時忽然皮肉裂開,兩隻眼睛咕嚕嚕地轉了起來,朝這邊看了過來,他忽然一聲大喝:“不要走了賊人!”
域外這邊彙聚了大量的高手,而且道紋十分高等,高手如雲,
類似李言初掌握天眼的高手也有不少。
雖然李言初不知道為什麼被他看破了行蹤,可他此時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先走,我來斷後。”
林猿與柳白衣對視一眼,他們也並沒有矯情。
李言初的戰力比他們高許多,二人加快腳步離開。
四名執法隊的隊員將李言初圍住,他們身上的血腥氣濃鬱至極。
臉頰上有兩隻眼睛亂轉的那個男子冷聲說道:“留下來斷後?你有這個本事?”
能進執法隊的都是一些絕頂強者,李言初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氣息比那個手持巨大戰刀的男子還要強悍。
其他幾個人也與他在伯仲之間。
正好遇上這個小隊,李言初也覺得是個意外。
隻不過狹路相逢,李言初從來不會是退縮的那一個。
龔天印對他們很重要,不得不冒險出來抓住他,李言初已經足夠穩妥。
李言初殺到男子身前,二人硬拚一擊後各自退開,他頓感氣血翻湧。
那臉頰上睜著兩隻眼睛亂轉的男子眼中露出輕視之意。
他身上血腥氣粘稠,仿佛可以從鼻子鑽進去一般,讓人反胃。
此時另外幾個人也向李言初殺了過去。
他們明知道李言初來斷後,卻不分開去追,反而聯手誅殺李言初,顯然是經驗老道,他們有底氣快速解決李言初,再去追其他幾個人。
可李言初此時竟然以一敵五不落下風。
這裡爆發的氣息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執法隊隊員,很快也有兩波執法隊的隊員殺了過來。
李言初一人獨戰群雄,將氣血催動到極致,很快便有人倒在他的拳腳之下。
那名臉頰上生著眼睛的男子心中驚訝,李言初竟然越戰越勇,這是讓他始料未及的。
他催動神通,先天道景浮現,玄黃大道轟在李言初的身上。
李言初悶哼一聲,隻不過他立刻轉過身來,先是化解了一部分此人的殺伐手段,隨後便施展玄黃道。
李言初此時也不再動用他的功法,而是施展玄黃道。
李言初的玄黃道景如同一口大鼎,厚重無比,仿佛承載了無量無際的世界。
而那男子的玄黃道景則是如同一口大鐘一般,大鐘流轉,符文飛舞,宛如水波流淌。
二人在玄黃道路之上竟然都有不凡的造詣。
李言初還是首次遇上在玄黃道造詣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人。
二人交手,渾厚的大鼎與大鐘撞在一處,
鐺的一聲轟隆巨響,餘音響起。
那男子被李言初打得倒退了一步,氣血翻湧。
隨後李言初再次舉起大鼎向他殺來。
短時間內二人拚鬥上百次。
那男子的那口玄黃道鐘轟然破碎。
李言初手中的大鼎雖然遍布許多龜裂紋,可是依舊撐了下來。
說起來,二人的交手隻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勝負已分。
李言初傲然笑道:“如何?是你道厲害還是我的道厲害?”
那男子臉色頓時一沉,
“此人玄黃道還在我之上…”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玄黃道景被摧毀,
此時心中也有些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