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渡口這裡由八位聖王分彆管理。
前不久,天武聖王被人殺掉,便立刻又換了一位新的聖王上來。
除了這一點小小變動之外,渡口一直十分平穩。
這日,又有兩艘船離開渡口,樓船之上都是一些青年才俊,由一位不朽率領。
“是陰陽大道君的門下大弟子公孫玄。”
“連陰陽道門的人都動身了,這段時間可真是熱鬨。”
“每次發現新的宇宙開荒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這種情況,各大道門都會派人前去傳道開荒。”
“這樣一來,整個聖域都熱鬨了起來,我看還有許多地底黑域的不朽也帶人前去了。”
“地底黑域的不朽雖然沒有傳道資格,可是一個未開發的宇宙資源太多,他們想跟過去分一杯羹。”
“聽說這個新宇宙叫做景界,在古老時期的時候與聖域大道結構不相上下。”
“真的嗎?你從哪聽說的這個消息?”
“我太爺爺是大羅天輪回大道君門下弟子,我是從他那裡了解到的。”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層關係啊,失敬失敬。”
……
這段時間渡口十分熱鬨,域外的各大道門都派人前往開荒,而且派出的都是門下的精英弟子,共計有數萬人,最少也是道八境界的強者,有不少都是各大道門的真傳。
這浩大的聲勢的確讓人震驚。
這次發現一個新的宇宙,據說還是黑域的兩位不朽葉紫偃、褚無相傳出來的,很快便傳遍了聖域。
褚無相精通因果之道,此時與葉紫偃二人並肩而立,坐在一座寶輦之上,看著渡口繁忙的樣子,忍不住會心一笑。
“如何?我就說要殺他,根本不用我們動手。”
葉紫偃微笑道:“各大道門都派人前去景界開荒,任憑他本事通天,也難逃一死。”
褚無相微笑道:“走吧,隨著這個消息再發酵下去,還會有更多的人前往。”
他給出大體的方位,雖然短時間內無法找到,可是隻要方向正確,花費一些時間還是能夠找到景界的。
褚無相、葉紫偃將消息賣給了域外的一位巨擘,葉紫偃身上的傷勢也得以治療,如今二人十分悠閒,坐等這件事情發展下去。
“快則十幾年,慢則百餘年,一定能夠找到景界,我就不信你能在這場大劫之中逃生。”
褚無相精通因果之道,卻險些被李言初一刀斬殺,心中十分惱火,也生出了一較高下的想法。
隻不過他寧鬥智不鬥力,借刀殺人比親手殺人更讓他痛快。
這兩位不朽駕馭寶輦返回地底黑域。
任憑他們本事再高,卻也無法居於大羅天。
地底黑域彙聚了許多從其他宇宙過來的偷渡者,還有一些窮凶極惡的罪犯。
他們也想著有一天能夠高居大羅天,隻可惜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域外等級森嚴,注重血統道統,像我這種出身,又不是老聖族的,想換個身份真難。”褚無相心中有些感慨。
他是一個聰明人,可聰明人煩惱就更多。
他認為因果大道才是最特殊的,活的久才能活的夠穩,活到最後一定能夠大有作為。
經過上一次異變之後,他與葉紫偃二人的感情愈發深厚。
葉紫偃此時穿了一件低胸的羅裙,開叉開到大腿根,雪白的長腿在寶輦之上露了出來。
見褚無相正在思索,便柔聲說道:“此事已成,還在想什麼?”
葉紫偃語氣嬌柔,她身材嬌小,可是該豐腴的地方卻一點也不瘦,此時穿著高開叉的性感裙子,在這寶輦之中的確是令人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褚無相修煉有成,一向鎮定自若,可此時也有些怦然心動,口乾舌燥,看著葉紫偃,隻覺她是個尤物。
“如今風雲將起,聖域還有許多大事要發生,我想在這個時代激流勇進,可又想穩坐釣魚台,因此方才有些許心煩。”
褚無相將葉紫偃攬在懷中,二人看起來十分親近。
葉紫偃嬌笑道:“在我眼中,你是最聰明,最有魅力的男子,你一定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情。”
她這番話說得褚無相心中一熱,低頭便吻了上去,寶輦之中很快便傳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駕馭寶輦的是褚無相手下一位道境八重的高手,神情恭敬。
原本褚無相出行還要帶上一些力士,還有一些美貌侍女,如今卻不大講究排場,以低調為主,不想在這個時候引人注意。
他剛剛回到黑域不久,忽然拉車的天鵬與車夫同時發出一聲慘叫,
砰的一聲,寶輦一陣震動!
褚無相臉色一變,喝道:“出什麼事了?”
此時寶輦重重地砸在地上,褚無相與葉紫偃衣衫不整地起身。
葉紫偃臉上仍舊帶著一抹紅暈,看起來更是嬌豔動人。
褚無相看著拉車的天鵬與被打死的車夫,眉頭一皺。
他們麵前出現一個青年,正冷眼相看,褚無相心中一緊。
這個青年,穿一身道袍,容貌俊朗,眼睛十分明亮。
褚無相冷聲說道:“李言初,你好大的膽子,你還敢返回聖域!”
李言初證道輪回不朽之後便乘神塬樓船來到聖域,花費一番力氣之後終於將這二人堵住。
褚無相與葉紫偃傳播景界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有許多人都知道。
當年李言初在地仙界興風作浪,對這些刺探的手段找到的輕車熟路。
李言初盯著葉紫偃、褚無相,目光如同刀鋒一般在二人身上掃過。
“黑域聚集了大千宇宙的偷渡者,為何我就不能來?你不也隻是一個沒有身份的泥腿子,見不得光。”
褚無相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李言初冷笑一聲,道:“聽說你將景界的消息賣給了域外的一位大人物,怎麼,他沒賞你一根骨頭啃啃,怎麼還在地底混呢?”
“起碼也該給你安排在地麵上,真是可憐呀!”
“依我看,在那些大人物眼裡,你當狗都不配,是將你當做了痰盂尿桶。”
褚無相的臉色更加難看,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下。
“你才來到聖域多少年,你懂什麼?”
褚無相是一個極驕傲也極有才華的人,可惜沒有什麼出身,沒有什麼靠山,因此隻能在地底耐著性子修煉。
他始終認為自己是潛龍在淵,遲早有一天可以一飛衝天、龍嘯九天。
李言初的話揭開了他這段時間坎坷又複雜的心路,也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李言初嗤笑道:“不過是個人吃人的地方,還需要很多年才看出來嗎?”
“地底更崇尚暴力,勝者為尊。”
“今天我殺了你,剝下你的臉皮,讓地底的人以及地上的人都看看你這個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