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對於殺伐大道君之位並沒有留戀,他返回龍鳳崖道勝宮之後召集眾人說明此事。
景界眾人對李言初報複鴻界的行為十分讚許。
景界如今陷落在虛界道主手中,淪為鴻界的踏腳石,他們對鴻界都有刻骨的仇恨,其次便是異域。
一直以來,景界都認為異域是生死之敵,隻不過景界十分弱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構不成異域的對手。
如今李言初脫離異域,眾人紛紛隨他從大羅天離開。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告異域,整個異域陷入震動之中。
殺伐大道君何許人也?
他是來自下界的天驕,數百年內橫掃輪回、陰陽、生死、造化,神魔五大道君,登臨大道君之位。
在異域與鴻界的戰爭之中,他大開殺戒,製造了一場又一場可怕的殺機。
這樣的人物在異域也被視為英雄,可今日石道主卻下令剝奪了他大道君的身份,並傳告異域。
這其中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看熱鬨,有人覺得惋惜,隻不過無論是誰,對這位殺伐大道君都不敢小覷。
虛界道主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眉頭微皺。
“石道主倒是極為乾脆,為了不撕毀契約,竟然真的將他逐出。”
“隻不過石道主這是打什麼主意?
培養李言初不是為了齊對域外的殺劫嗎?
現在難道隻因為懼怕撕破契約便將他逐了出去?”
虛界道主有些意外。
於道主也是如此,隻不過於道主對李言初有刻骨的仇恨,李言初幾次三番折辱他,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如今李言初下了大羅天,於道主便感覺機會到了,他派遣了不少鴻界強者出去搜尋李言初的下落。
可李言初下了大羅天之後就銷聲匿跡。
四五年過去,竟然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反而是有幾位出去搜尋他的鴻界大道君被殺,下落不明。
虛界道主對此十分惱怒,他親自離開鴻界搜尋李言初的下落,卻也依舊遲遲未曾找到他的蹤跡。
……
黑域風波湖,
這風波湖乃是黑域中的一處禁區,水中常常有不可名狀的聲音響起,引人入勝。
有不少強者靠近這黑水湖之後,卻永遠地消失在了湖底。
此時,一個容貌俊朗的年輕道人卻在黑水湖前拋出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這都是鴻界的不朽道君。
他們被封印在屍體中的血氣彌漫出去,體內的大道也隨之崩潰,天地間的大道忽然開始活躍了起來。
水底有一股極為龐大的氣息似乎正在複蘇。
隨著青夷道人的屍體被拖了出去,此時一位大道君的氣血大道全部彌漫出來。
黑水湖之中忽然有一道人影浮現。
這是一位身軀雄壯的老聖族,身上肌肉猙獰,氣血磅礴,後背仿佛纏繞著大龍一般。
他赤著上身,十分雄壯。
此時他複生之後,一雙冷電般的眼眸看了過來,喝道:“什麼人將我複生?”
他看到一個年輕道人在附近,眉頭微皺,沉聲詢問道:“你是何人?”
李言初說道:“景界李言初,不知道主如何稱呼?”
這位道主剛剛複生卻不感念李言初的恩情,咧嘴一笑,大手便抓了出去。
恐怖的力量鋪天蓋地地彌漫了過去,要將李言初擊殺。
此人如此性情,讓李言初有些意外。
隻不過李言初身形一動便退了出去,竟然不動聲色地就化解了危機。
剛剛複生的這位異域道主眉頭緊鎖,他雖然剛剛複生,實力未複,卻也不可能被人輕易避開。
大道主之下,皆為螻蟻,這句話絕非虛言。
李言初避開他這一擊,這位異域道主探手又抓了出去。
李言初見狀祭起一口斬道天刀,刀光斬下,立刻斬斷他的大道!
如此一來,這位異域道主神色中才帶了一份凝重,
“好手段,以大道君的實力破我神通,如今異域道法已經鼎盛到這種程度了嗎?”
李言初笑道:“強大的不是異域,而是我,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這異域道主眉頭緊皺,冷笑道:“你的口氣倒是挺大,你隻不過是一個大道君而已,在我麵前也敢逞強!”
李言初淡淡一笑:“如今鴻界已經複蘇,當年異域欠下的血債今日即將償還,閣下自身難保,還是多考慮日後如何在異域立足吧。”
這位異域道主叫齊玄,他有些意外,
“鴻界已經複蘇?”
他們當年前往鴻界求學,分彆拜了一位鴻界人為師,後來鴻界大道出現變故,他們卻趁機將鴻界強者儘數殺死,又主持了一場大屠殺,完全按照亡族滅種的標準來執行,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鴻界的因果,血債累累。
他正思索間,李言初已經大笑一聲退了出去,身形一閃而逝,消失於虛空之中。
齊玄臉色凝重,抬眼向天上看去。
此時一座紫塔破空而來,紫塔貫穿虛空,帶著滅儘世間一切的道威向他鎮壓過來。
齊玄臉色微變:“石道主,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要對我斬儘殺絕!”
此時他抬掌便迎了出去,與紫塔撞在一處,
轟隆一聲!
他的掌印被紫塔擊碎。
齊玄臉色微變,他剛剛複生,而石道主多修煉了一億三千萬年,二人的差距已經有所變大,
此時他也不敢久留,破空而去,最後消失於茫茫虛空之中。
自此,黑域之中的一位大道主複生,而風波湖禁區也隨之消失不見。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九嶷山。
九嶷山巍峨壯觀,到處如同刀槍劍戟一般的山峰,形成了某種特殊的陣法。
李言初來到此地,將一位鴻界大道君的屍體放了出去,又放出許多不朽境強者的屍體,滾滾血氣彌漫開來。
他主持了一場邪惡的獻祭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