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承驍一時不肯走,牧韶便高高興興地在北疆四處亂竄,去了趟昭升和周北切磋了一頓,去開陽城的堯河邊看望了羅源和齊渙,去狐狸丘在仍是參將的許之蒙麵前耍了耍威風,又回到滄州大營挑了一批新兵,便聽說任江逸帶著親兵回來了,離滄州隻有兩日的路程。
牧韶連夜帶著新兵逃回了滄州,交付完帶回的新兵後又馬不停蹄地越過荒原跑去昭升。
周北對於又看到她這件事十分煩躁,“來來往往的,你當荒原是你家嗎?”
牧韶站在城門口叉腰對著城牆上的他吼道“北疆都是我的家,你快點給我開城門!”
周北“不開,回你胡楊城去。”
“大半夜的你還讓我進荒原,周北你是不是人啊?”
“你在荒原上又不止過了一夜,北疆都是你家,在哪過夜不一樣?”
牧韶“”
磨了半天嘴皮子周北才讓人開城門把她放進去,城樓上一眾將士倚著城牆看戲看得歡樂。
周北對她十分無語,“你不把承驍趕回京城又跑來我這做什麼,難道能把我換走了?”
“沒有調令呢你著什麼急。”
“那你又來乾什麼,先說好,我不陪你打架了。”
牧韶十分頭疼,“二哥回北疆了。”
“看來我的調令不遠了。”
“這是重點?”
“是啊!”
牧韶不想再和周北說話。
誰也拿誰沒有辦法,乾脆溫了兩壺酒坐在校場的木台上看月亮。
“江逸回來了不是好事嗎?你乾嘛要躲著他?”
牧韶一口酒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使勁咳了幾聲才緩和下來,錘著胸口的怒道“誰躲他了!!”
周北能信就有鬼了,“彆一個人在荒原跑來跑去了,雖說北蠻現在老實也越不過昭升城去,可四處的匪盜難消,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江逸又不是青麵獠牙模樣,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牧韶歎氣,“我和你說不明白這事。”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明白,也就隻有你不明白,就你這腦子,怎麼活到今天的?”
“我也不明白就你這嘴怎麼活到今天的。”
周北“”
“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胡楊城,不在這礙你眼。”
周北“真是有病,就為了大晚上來喝酒賞月?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牧韶瞥了他一眼,十分嫌棄道“你才有病,嫁給你的女子可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周北“倒不倒黴關你什麼事,趕緊和江逸把昭升軍務接過去,我還要回京成親呢。”
牧韶晃晃空蕩的酒壺,覺得很沒意思。
“走走走,趕緊走,都走了清淨,北疆就是我的天下了。”
周北知道她這話說的不是自己。
他才不值得牧韶在乎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