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不知怎麼回答,隻是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每一樣都拿了一點。”
王藝藝噗嗤一笑,說了句“傻子。”
隨後,她又嘟起小嘴,一臉正經地說“那我要是想吃食堂裡的小籠包、鴨血粉絲湯,或者是臭豆腐呢。”
“我給你送去,不論你想吃什麼。”明晨肯定地回答。
“這還差不多。”她又笑了起來。
“疼不疼?”
“不疼”“哎,不對,疼疼疼……”
“哪兒疼……哪兒……哪”
“誒,又不疼了,哈哈哈”
打完點滴之後,醫生說沒有大礙,不碰水,每天堅持換藥,好好休息,不出兩個星期就好了。
明晨對醫生道了一句謝,又回到床邊。
卻看王藝藝已經坐了起來,胳膊張開。
明晨愣著,一臉疑惑不解。
王藝藝小手往床上一錘,裝作一副生氣模樣說“你不扶我,我怎麼回去啊。”
明晨聽到此話,笑了笑。
他將一隻手伸出,抓住王藝藝一隻胳膊,將她提了起來。
她起身時,又有一股茉莉的清香鑽進了他的鼻孔。
他們倆靠得太近,以至於她臉上的絨毛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手掌裡又傳來她身體的熱度,這讓明晨心跳加快。
他沒有多想,也沒有多看,隻是小心翼翼的牽著她邁出門去。
走出門外時,學生已經下課。
在一片人潮洶湧中,一個男孩牽著一個受傷的女孩,顫顫巍巍的走著,許多人不免要多看兩眼。
明晨知道,在旁觀者眼中,他們應該是一對情侶,但他自己知道,他倆不是的。
他第一次希望,回去的路上可以再漫長一些。
但當他想到了女孩的可憐柔弱,又希望路可以短一些。
送她回去之後,明晨天天企盼著,她讓他去送一頓早餐,但他始終沒有等到她開口。
而且,那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和王藝藝聊天,她也變得冷淡了很多。
明晨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他又回到了煩躁不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