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先出去,爹還有事跟祖父說。”國公爺也看出來了,老爺子現在不想說。
媛玉不得已隻能去,看著門關上,國公爺終於忍不住了,“爹,靖王府的城衛軍就這麼交出來了?”
靖親王雖然朝堂上爽快,可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的,不會記上他們國公府吧,畢竟是爹在朝堂上提出來的,儘管,爹也隻是把皇上的意思轉述了一遍。
“皇榜都張貼了,還能更改嗎?靖親王的心胸非常人能及啊,你也在朝中多年了,難道還看不明白?城衛軍皇上能冒險給被人?還是靖王府的,不過是換個方式,給城衛軍的主帥立威罷了。”
這個兒子,雖欠缺了一點,可當初選他繼承爵位,就是看中了他適合守業,國公府已經富貴到頂了,再有想法就危險了,所以當家掌舵的人,隻要穩不要野心。
“還是靖王府?可靖王府那個鬱世子”國公爺一臉狐疑。
“彆忘了一句話,虎父無犬子,明兒就等著看吧,不過鬱世子有傷在身”就看皇上如何考了。
鬱世子國公盯著老國公終於悟出了點什麼,難怪爹一直都想著與靖王府這門親事,原來是真的看中了靖王府那位世子,不單單是因為靖王府。
“爹,你真的這麼看重那位世子嗎?”
老國公輕輕歎了口氣看向兒子,目光炯炯道“你記著,便是不能與靖王府結親,往後也要多走動,你以為太後這些年為何會那般寵著他?隻是太多人看不明白罷了,我知道,你是怪爹輕易將鬆山圖拿了出去,定邦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得記住,沒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守的住的,尤其是被皇上惦記上的東西。”
皇上惦記鬆山圖?
難道皇上是動了國公一雙眼睛瞪大,滿目震驚,還有一絲驚恐之色。
“皇上雄心偉略,否則,又何必在時間尚未完全成熟之前就急於收歸兵權?帝王之心,帝王之眼界,朝堂之上,正在能看懂的屈指可數,靖親王便是其中之一,老夫敢斷定,明日若是慕容鬱蘇拿下城衛軍執掌之權,將來必受重用,會成為第二個靖親王。”
那個鬱世子?
國公爺雖然沒有老國公的遠見和眼界,卻能聽得進去話,頓時就覺得那靖王府的確是頂頂好的一門親事了。
“爹,那與靖王府的親事還有幾成希望?”
“六成吧,現在放眼看沒有適合與靖王府結親的人家,否則還真不好說。”
父子兩又說了一陣,國公爺這才離去,老國公也累了,一切等到明天就有定數了。
這一日,因為一張皇榜,所有宗親都沸騰了,摩拳擦掌等著明天的比試。
幾位皇子更是。
下朝之後,幾位皇子就閉門商量應對之策了。
看來,明日京都城外會有一場遷動人心的角逐。
西陵王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西陵王惦記著兵權,有人卻惦記著讓他無法如願以償。
天色已晚,用過晚膳之後,忍冬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
“小姐,您若不睡,奴婢給你點燭吧。”
這烏漆墨黑的,小姐都做好一會了,一聲不響的,當歸有些怕。
“不用!”
當歸隻好繼續抹黑陪著,過了好一會,才聽得忍冬突然出聲。
“收拾一下,拿著藥箱跟我出去一趟,等等,還得備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