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來看熱鬨探情況,這會大家心思早就飄遠了。
比起這些女兒家的熱鬨,他們心裡的事才是大事。
慕容西玥自然也是聽了前兩天宮裡傳出的消息,今兒才應邀而來,否則這陣子他真沒空和他們周旋。
難道父皇真有決策了?
再想起那日他母妃給他的消息,頓時心裡翻江倒海,如果父皇的身體真有什麼不妥,那肯定是要早早立儲的,以免發生意外!
父王才單獨召見裕王,今兒裕王就以這般主事的姿態召集他們幾兄弟在這看熱鬨。
這分明是在暗暗顯擺什麼。
這裕王一貫如此,最是會拿腔作勢。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父皇的身體究竟什麼狀況,如此才能儘快拿出應對之策。
一時間,台子上氣氛立刻變了,都是勉強撐著忍著坐在這,哪裡還有心思看熱鬨,隻是不想讓彼此看出他們心裡暗藏的焦躁不安。
幾位皇子這可謂人人交戰,花喜節的熱鬨也慢慢拉開帷幕。
慕容西玥焦慮之餘目光不由落在了黃家的台子上。
那個淺紫色的身影此刻格外紮眼,讓他想忽視都難。
眼下她就是唯一知曉父皇身體狀況的人,就在距他不遠之處,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讓他難以邁過去。
若是她能成為自己的人,此刻是不是什麼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魏忍冬!!
“咦,你們瞧著沒,魏忍冬好像跟黃瓊瑤穿著一樣的衣服,嘿,這可有點意思啊!”
真正有心事看熱鬨的裕王忍不住咦了一句,標準的八卦口吻。
幾位皇子隻得應付著跟著看了一眼,生怕被誰瞧出自己沒在看熱鬨。
“還真是,皇兄覺著,這有什麼說頭嗎?”
慶王打起精神迎合,心裡也的確是生出幾分好奇。
“你們可還記得皇後娘娘生辰宴的時候,那黃姑娘落水之事?”裕王一臉興味的說著,好似他知道什麼一樣。
“自然記得,還是魏忍冬救的她,怎麼,有說頭?皇兄!你可不能說話吊胃口,說一半藏一半,那可沒意思了。”端王也跟著熱鬨一句,反正一時半刻是不可能走的。
裕王一臉神秘兮兮的擠眉弄眼一番,“本王也是聽了幾句閒話,今兒咱們兄弟就當一樂,聽後就過,可不許出去瞎說。”
“自然,自然!”
一片迎合之聲,有熱鬨聽大家還是十分配合的。
慕容西玥雖然沒吭聲的,耳朵卻悄悄豎起來了。
“你們既然記得這事,也應該記得當日鬱蘇被突然召進宮的事吧,那黃瓊瑤落水的時候,正好鬱蘇就經過那裡,聽說,當時若非魏忍冬先一步跳下水,那下水救人的可就是鬱蘇了!”
裕王瞟了眾人一樣,意思不用他說得再細了吧,大家自己品去。
片刻之後,幾位皇子一個個了然的表情曖昧看向黃家的台子,目光在魏忍冬和黃瓊瑤身上來回打轉。
還有這檔子事呢?這麼說,黃瓊瑤原本也是打著靖王府的主意?
結果被魏忍冬給攪和了,加上鬱蘇對那魏忍冬豈不是恨死魏忍冬了?
不對啊,兩人看著關係匪淺,還穿一樣的衣裳,跟姐妹似的!
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