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先生此言差矣,本王不認得什麼信物,隻是閣下以胡菇黎王的名義約見,本王自然要見見,閣下說要助本王一臂之力,倒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閣下能助本王什麼?”
慕容西玥開始和對方打太極,林先生眉頭一皺,少主太不厚道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和對方磨洋工,直接打開帶過來的木盒子推送到慕容西玥麵前。
看過裡麵的東西之後,慕容西玥沉默良久,最後問了一句,“黎王的條件是什麼?”
“鬆山!”
“不可能,鬆山乃我大淵疆土,疆土不可讓,若是本王答應了,本王豈不成了大淵的千古罪人?此事絕無商量的餘地。”
慕容西玥十分果決,一口就回絕了。
至於他何時胡菇的人聯係過,恐怕隻有西陵王自己知道,也是大淵的皇子,意在皇位的皇子,眼睛怎麼可能隻盯著京都城?
林先生聽罷也不著急,緩緩將盒子合上輕輕拍了一下,“王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東西暫且留下,王爺若是改變主意,按著之前的方式聯係在下便是,望王爺大業得成,告辭!”
“送客!”
一句多餘的勸說之詞也沒有,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不到時候多所無意,他今天本來也就是來打個照麵送這個盒子的。
若是大淵未來的儲君開口就把疆土拱手相讓,那才是真的兒戲,如今看來,至少這位大淵皇子還不到為了皇位忘了根本。
不過事到臨頭不知這位皇子是否還能如此堅持了。
黎王想要鬆山,沒人攔得住,隻不過黎王不想兵戎相見之下拿下鬆山,若是能不動兵的情況下解決鬆山的問題自是再好不過。
至於黎王為何如此執意鬆山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這些與淵閣無關,淵閣隻做該做的事。
“哼,好個胡菇黎王,狼子野心,竟敢覬覦我大淵疆土,王爺,此事必須妥善處置,您說,這事咱要不要”
“告訴父皇?好讓父皇知曉本王早已與外邦皇子有往來?他們敢這麼堂而皇之找上門,早已做了布置,恐怕朝中就要收到胡菇使臣訪大淵的國書了。”
敢插手大淵儲君之爭,又怎麼可能無的放矢,應該是在大淵早有布置,可他們畢竟是外邦,弄不好就成了細作,隻能走明麵。
“胡菇在大淵之南,鬆山偏東向北,也不與胡菇接壤,你說黎王要一座孤山做什麼?”
西陵王的心思已經飄遠,對於對方的提議,身為大淵皇子,要說沒點氣性是不可能的,隻是他想得更多。
想著,低頭看了一眼剛才那位林先生留下的盒子,緩緩坐下陷入沉思。
這些東西若是真交給他,對他來說,確實事半功倍。
一個外邦皇子,確實好大的能耐,相較之下,他這個大淵皇子就顯得遜色了許多,能把手伸這麼長,恐怕胡菇早已是黎王的囊中之物。
西陵王確實有幾分遠見的,果不其然,靖親王落葬後的第三天早朝,朝中便收到了來自胡菇的國書。
一直沒什麼往來的鄰邦國突然送來國書,派遣使臣前來,國書隱含睦鄰友好建立邦交的意思。
與此同時,定國公和馮相等老臣突然提議立儲,一時間,朝野上下好不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