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
這下,皇帝身邊的人都嚇傻了。
苟旬的臉一下就白了,他知道,這魏忍冬可不是個無的放矢的。
趙鄺世也是眸色生變,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皇帝身子一晃,不可置信的盯著馬車,“你是說疫病?”
這沒荒沒災的,怎麼會發疫病?
“是皇上,民女接觸過那婆子的屍體,陶大人也在場,所以不便麵君,也隻能這般進宮,還請皇上降罪。”
這一下,宮人們本能反應後退,這會不說人家膽大包天了,暗暗慶幸這魏忍冬思慮周道。
“魏忍冬,朕再問你一次,你可能確定?”
“回稟皇上,十有八九,茲事體大,民女發現便第一時間入宮稟報了。”基本上就是,但是和她之前知曉的疫病有沒有其他差彆,她還得細看。
畢竟很多事的時間軸都對不上了,很多事也發生了改變,她不能把話說得太滿,她知道,她是可以留在刑部進一步確認,但是她不敢耽擱時間。
疫病一旦爆發,死傷在所難免。
“苟旬,通知太醫院,即刻派遣太醫前往刑部,確診之後速速來報,陶君竹,你速回刑部,刑部所有接觸過屍體的頭都不得離開刑部,趙鄺世,即刻去查那婆子入京之後都去過什麼地方,一定要查的清楚仔細,傳旨城衛楊繼光立刻動身前往童年鎮,帶朕旨意,以緝拿要犯為由,即刻封查童年鎮,嚴禁進出,去喚老國公和馮首輔入宮,還有戶部的黎炳生。”
“是!”
事關疫病,還真就像魏忍冬說的,事關生死,事關百姓。
“魏忍冬,你也先隨著回刑部吧,你家裡的事,朕已知曉了,此事過後,讓刑部依法處置,家人現在如何?若有難處儘管開口。”
皇帝這會還能想著問一句忍冬的家務事,足見重視。
馬車上的陶君竹暗道,自己對這魏忍冬客氣三分看來是對的,隻不過他現在滿心都是疫病,自己現在都性命攸關了,也顧不得去鑽營這些個事。
這次魏家的事
皇上開口了,刑部肯定是要測查的,當初聽得那個婆子曾經是沈家的家仆,他心裡就打鼓了,這事若是和沈家有關,也就是與西陵王有關了。
他陶家與慶王已經被扯到一起了,這儲位之爭,陶家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如今能順手將西陵王踩死,他也樂見其成,富貴險中求,據他觀察,西陵王始終是儲位最有力的爭奪者,裕王如今鋒芒畢露,最後如何,還真不好說,慶王不一定就沒機會不是嗎?
“暫無性命之憂,勞皇上記掛了,疫病緊急,忍冬先行告退!”
“去吧!”
“臣告退!”
馬車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這一趟讓整個京都城都陷入另一個狀態了。
“魏家出事,刑部異動!疫病?林叔,此事非同小可,你速速去一趟童年鎮,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
“好,少主,這疫病不同尋常,此時對大淵來說,可是要命的。”
“誰說不是”
驛館之中,聽得消息的素問也收起了笑,臉上少有的沉重,這趟大淵京都城之行,很多事都出乎意料。
那個璃月公主竟然逃了,誰幫的她?
能幫她的人,或許就是他們一路追查的那個人,那個在幕後操縱幾國動蕩居心叵測之人。
天下變數已成定局,但不是什麼人都能左右的,這是淵閣的分內之事,就不勞旁人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