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以後在遇到不懂的該向誰請教,您不是說,徒兒離出師還早嗎?你怎麼放心扔下徒兒?”
忍冬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人有生老病死,不哭,彆讓師父死的不安生。
可有些情緒就是忍不住。
山洞外,鳳景等人安安靜靜等著一步不敢離開,裡麵到底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萬一有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小子,彆打主意,那石門是斷龍石,你要是硬來,她就真的出不來了。”
似是看出鳳景的想法,無名嶽攏手提醒了一句。
這可是少門主的家,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這位少門主看來也不是久留的樣哎,怎麼他們鬼醫門的門主一代代都是如此?
沒一個著家的。
忍冬陪著她師父安靜呆了半個時辰這才依依不舍離開屋子,將門關上之後再次磕頭,既來了,祖師爺麵前忍冬也不能省了。
走向對麵的屋子,屋子推開,被裡麵的景象鎮住了,同樣的石床,上麵躺著一個人,那模樣和輪廓,差點把忍冬嚇的魂飛魄散。
“鬱蘇”
雖然白發白須,雖然老態龍鐘,可臉上的輪廓還是把忍冬嚇到了。
太像了,不過年紀看上去大了一些。
衝過去細看,看清之後,嚇得一步步後退。
她是行醫的,比常人更明白一個道理,世上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再如何像也不可能像成這樣,可是
“怎麼會這樣?”
忍冬不敢看,挪開眼睛深吸一口,閉目一會之後再次睜開。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眼花了,想著鼓起勇氣再看了一遍,可結果還是一樣。
忍冬拔腿往外跑,門也沒關,奔進之前的主屋,忍冬記得剛才好像有瞟到基本手稿,還有一些畫冊,書桌上也有信函之類的。
翻找之下,在書架最為顯眼的地方看到一個畫卷,花卷展開,畫像上是一個女子,女子生的極好,眉眼之間有幾分靈動。
畫像有落款,忍冬趕緊看。
落款赫然寫著,吾妻一葉。
誰的妻子?
這裡隻有師父和祖師爺進的來,他們兩應該都不會收彆的畫像,而且細看之下,這畫像上的女子,好似也有幾分鬱蘇的影子,忍冬心跳加快,帶著滿腹疑惑將畫卷放到一邊繼續翻找。
這應該不是師父的吧,從未聽說過有個師娘啊,哪怕人不在了,師父也應該會提一句吧。
最重要的是,為何祖師爺和這畫像上的女子都與鬱蘇有幾分神似。
尤其是祖師爺,不過鬱蘇的眼眉輪廓更柔和一些,這到底怎麼回事,忍冬突然有些心慌。
忍冬放下畫卷繼續翻找,桌子上的信件拿了出來,打開之後忍冬才知道,這些信都是沒有送出去的,更像是自言自語。
從筆跡來看,並不是她師父的。
也就是說,這信是祖師爺留下的,從時間來看,祖師爺就算高壽離開也有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