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仗,少主怎麼看?”
城牆一角,林叔和麵色有些泛白的素問正在觀戰,這一戰勢必會有一個結果。
“不好說,兵力來說,大淵這邊明顯吃虧,而且天氣也不利,但是對方是攻城,攻城一方不占優勢,就看慕容鬱蘇怎麼走下一步了。”
“北境和婁國算計了這麼久,絕不止是這點東西。”素問眯著眼又加了一句。
不是這點東西,還有什麼呢?
林叔盯著戰場,除了這場暴風雪和凍雨,還有什麼?
北境和婁人能借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存在,這裡是大淵的城池。
“地利!”
素問突然眼睛一睜,師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什麼地利?”林叔追問了一句。
“還是這場風雪,你想象,這場雨落下來,這天氣裡是不是一夜就結冰了?”
林叔點了點頭,這還用說,這就差沒落下就結冰了。
“你看看,薪城西北麵,那邊,我記得那邊是不是有一條河?西城門那邊!”
“對啊,那邊有一條很寬的橫跨河,河水很急,所以冬日裡也是一層薄冰很難過,基本不用怎麼花費兵力去守,少主的意思這場雨家這場暴風雪,會讓河麵結冰?對麵的真正意圖是從西麵攻擊?”
這能行嗎?這千軍萬馬的,冰的厚度若是不夠就是自尋死路。
“北境人對這樣的氣候最了解,他們能掌握河水的結冰厚度,若說地利,我一時隻能想到這一點,林叔,若是對方先分派一隊人馬摸索渡河,隨後兩邊扯繩搭橋,未必不能度過去。”
“路真是如此,那大淵鬱王爺空怕真得擋不住。”
這一道城門就夠艱難了,再拖下去,將士們哪裡受得了,不用打也躺下了。
“婁人擅工巧,臨時搭橋未必行不通。”素問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林叔,你去給慕容鬱蘇提個醒吧。”
這
林叔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這不合適吧。
“咱們是不能插手他國內亂,可沒說不能插手天下之爭,況且,本少主隻是讓你去提醒一句,又沒幫什麼忙。”
素問理所當然的說著,麵不改色心不跳。
林叔眨了眨眼,好像是這麼回事,“那我去一趟,少主千萬小心。”
寒毒發作才緩和一點,這會可不能亂來啊。
“知道不過,林叔好像不用去了。”
素問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慕容鬱蘇和整個戰局。
“啥?”那倒地是去還是不去?
“林叔,你看!”
林叔看過去,隻見大淵這邊的兵馬好像形成了一個什麼陣,前麵是一派類似車馬一樣甲車,甲車之後是一排排隱藏的弓箭手,弓箭連發,對方的攻勢一下就停了下來。
“少主,這是”
“靖親王被稱為戰神,果然是有些東西的,之前大淵未曾與他國發生紛爭,所以看不出真正的實力,這肯定不是慕容鬱蘇來之後弄的,這東西一時半刻可造不出來,這叫甲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