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成咕噥一句“難說……”
約維奇沒聽到,他慢慢站了起來,叫“米哈,你怎麼會在這裡?”
米哈伊洛維奇看到了他,露出開心的笑容“是上級派我過來接應你們的。就你一個人嗎?科維奇呢?還有那位中國記者呢?”
約維奇說“科維奇昨天犧牲了,中國記者在這裡。”對劉豔等人說“我們過去吧,他們是來接應我們的。”
鬱成跟暴龍對視一眼,暴龍說“你們先過去,我留在這裡盯著,以防萬一。”
約給奇搖頭“你們的戒備心理未免也太強了。”也不勉強,帶著鬱成和劉豔走了過去。
鬱成小聲對劉豔說“一會兒放機靈點!”
劉豔有些驚恐“這隊人有問題?”
鬱成說“說不準,但放機靈點是不會有錯的。”
幾句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米哈伊洛維奇麵前。米哈伊洛維奇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劉豔身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用英語說“你就是那位給予我們安全局特工幫助,幫她保住了絕密情報的中國記者?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那位犧牲了無數優秀特工換來的情報怕是保不住了!”
劉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米哈伊洛維奇問“那份情報在你身上嗎?能否交給我?我的上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它了。”
約維奇皺了一下眉頭“米哈,我們應該先確保她的安全再提出這樣的要求,要知道,我們現在仍然身處險境!”
米哈伊洛維奇說“這裡很安全,駐紮在新帕紮爾的部隊就在這附近,帝國主義者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跑過來鬨事。劉記者,請相信我們,把情報交給我們吧,現在你已經安全了。”
鬱成冷眼看著,目光從那些人民軍士兵那一把把又濃又長的胡須掃過,若有所思。而那些人民軍士兵也默不作聲的散開,將他們圍在了中間,這一舉動可以視作是保護,也可以視作是包圍。
約維奇有些不滿,他覺得這位好朋友未免太過心急了,這裡遠遠談不上安全便迫不及待的要劉豔把情報拿出來,不像話。他正要開口,鬱成忽然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人民軍來了’這句話用阿爾巴尼亞語怎麼說?”
約維奇用阿爾巴尼亞語小聲的說了一遍,然後問“你問這個乾嘛?”
鬱成說“沒乾嘛……你沒留意到這些士兵的胡子特彆濃特彆長嗎?大聲說一遍,可能會有驚喜。”
約維奇這才注意到這一不正常的現象。
胡須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十九世紀開始,各國都要求士兵剃須,以免受傷的時候胡須掉進傷口裡,難以愈合。但是有一些國家卻格外的倔強,說不剃就不剃,都以留著一把大胡子為榮,認為這是男人的象征!
這些國家幾乎無一例外,都信奉伊斯蘭教。
塞爾維亞周邊,信奉伊斯蘭教的民族隻有一個,那就是阿族!
想通了這一點,他麵色劇變,突然用阿爾巴尼亞語高聲叫“人民軍來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民軍”和米哈伊洛維奇無不麵色大變,本能的轉身,把槍口指向四周!
都到這一步了,還不明白他們是什麼來頭,那約維奇這腦子也可以捐出去,免得浪費能量了。他驚怒交迸,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米哈伊洛維奇後背將他踢飛出去,同時猛的一肘擊在一名敵人的後頸,這一擊挾怒而發,威力非凡,哢嚓一下將那名敵人的頸骨生生撞碎。
鬱成下手更狠,在這些敵人轉過身去的瞬間便飛起一腳,正中一名敵人的腰椎,那個倒黴蛋在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中飛了出去,身體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形狀……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駝背的煩惱了。將人踢飛的同時,他一把將劉豔按倒在地,右手往大腿一抹便拔出裝有消音器的手腳,照著那些發現自己上當了,轉過身來要朝他開火的敵人猛然扣動板機,啪啪悶響中,子彈幾乎是成寸飛出去,那些大胡子一個接一個腹股溝位置中彈,不是腹主動脈被撕裂就是動脈被打斷,瞬間就喪失了戰鬥力,倒地哀號。
砰!
一聲槍響讓鬱成無聲解決戰鬥的計劃成為泡影,約維奇中彈了。不過他穿著防彈衣,子彈打在他的身上,他隻是後退了一步,打喉嚨裡發出一聲怒吼“米哈這個這叛徒,我要把你撕了!!!”
米哈伊洛維奇躲到一棵大樹後麵朝他連連射擊,邊開火邊狂笑“叛徒怎麼了?叛徒活得才滋潤!這個國家眼看就要完蛋了,聰明人都會早作打算的,我勸你也彆死硬了,早點……”
噠噠噠噠!
k通用機槍的點射打斷了他的話,一直躲在暗處的暴龍開火了,幾個精準的點射,包圍鬱成和劉豔的敵人又被撂倒了好幾個。最後一名敵人見狀,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趁著鬱成一個彈匣打完來不及裝彈,扔掉步槍拿出一枚手雷扯掉拉環,嚎叫著衝去劉豔。劉豔沒命的尖叫,鬱成卻很淡定,猛的將打空了的手槍擲出去,正正砸在這家夥的襠部。難以言喻的劇痛讓這家夥幾乎昏厥過去,腳一軟,一頭栽倒在地,像個滾地葫蘆一樣直往下滾。
好死不死的,正好朝米哈伊洛維奇藏身的位置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