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說“小心點。”
鬱成說“知道了,照顧好她。”說完拿起81式自動步槍,從洞口鑽了出去。
軍犬狂吠之聲又近了一些,還夾雜著零星的說笑聲,顯然,雙方的距離很近了,頂多也就三四百米。鬱成端著自動步槍,遁著軍犬的吠聲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拐過一個山坳後,山間霧氣淡了許多,他迅速爬上一棵樹,朝遠處張望……
果然看到一隊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的軍人在軍犬的帶領下迅速朝這邊逼近。他們都留著標誌性的大胡子,看樣子,不是科索沃解放軍就是阿族民兵,反正不管是哪一路的,都是他的死敵。
鬱成想了想,從樹上爬下去,故意在樹身上留下痕跡,然後用匕首在樹下猛刺幾下,挖出一個淺坑,拿出一枚自製的手雷放聲去。他把一卷魚線放到汙泥裡滾了幾滾,弄得臟兮兮的,然後用它的一頭栓住手雷的拉環,另一頭牽出三米開外,綁在另一棵樹一根突出地麵的樹根上,距離地麵隻有五厘米高。這個距離基本上與野戰靴的靴尖齊平,就算是踢上了也不容易察覺,雷暴在布置絆發雷的時候經常采用這個高度,幾乎百試百靈。
搞定之後他迅速清理掉所有痕跡,然後隱入迷霧之中,靜待獵物主動送上門來。
獵物沒讓他等太久,十分鐘之後便出現在他的麵前。看得出,這些阿族士兵並沒有跟鬱成交過手,不知道鬱成的厲害,所以很放鬆,在搜索前進之餘有說有笑,沒有放出尖兵,甚至沒有組成山地作戰隊形,就這麼呈一個鬆散的一字長蛇陣,在軍犬的帶領下一直往前走。在鬱成看來,這樣的隊形在山地叢林戰中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彆,那些活躍在山地叢林之間的幽靈可以隨心所欲地攻擊這個一字長蛇陣的任意一點,輕而易舉地將他們一一乾掉!
最典型的就是用類似vss微聲狙擊步槍之類的武器,或者用裝有消音器的21狙擊步槍發射亞音速狙擊彈,隔著兩百米的距離給他們挨個點名,從最後一個打起,可能都打死了十幾個,他們還不知道有伏擊者存在!
鬱成拿出一根消音器給81式自動步槍擰上,耐心地等待著。
那條軍犬留意到了鬱成下樹時故意留在樹身上的痕跡,興奮地跑過去,對著樹上一個勁的吠。阿族士兵馬上就注意到了那不同尋常的痕跡,紛紛跑過去圍在樹下,看著樹身上的痕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好像是有人從樹上滑下來時留下的痕跡!”
“會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這一帶沒有平民百姓,隻有我們的人和我們的目標在活動,而我們的人似乎沒有必要爬到樹上去……”
“肯定是我們的目標!他們就在這附近,我們要發財了!”
……
一個個聊得眉飛色舞,壓根就沒有有留意到,一根原本橫在他們麵前的魚線被某個冒失鬼踢到,把一個小小的拉環給扯了出來……
沒有爆炸,沒有飛濺的彈片,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個極淡的白霧噝噝冒出,在他們中間飄蕩。這些阿族士兵隻顧著研究鬱成留下來的痕跡,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無聲無味的霧氣。
大概過了兩分鐘,這些阿族士兵的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四周,準備分散搜索。而就在此時,鬱成終於動手了。他瞄準那條軍犬,毫不猶豫地扣動板機,噗噗噗!一個極為精準的三發點射,那條倒黴的軍犬腹部立即就被呼嘯的彈丸出三個血淋淋的窟窿,血漿四濺。中彈的軍犬發出痛苦之極的狂吠聲,一蹦三尺高,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
阿族士兵都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望向子彈射來的方向。
鬱成接連兩個點射,馬上就有兩名阿族士兵中彈倒地。
這股阿族士兵的指揮官怒吼“在那裡!逮住他!”
鬱成從大樹後麵閃出,放聲大笑“孫子們,爺爺在這裡呢,有本來就來追我!”撒丫子就朝斯帕西雷那路人馬所在在方向狂奔而去。
殺了他們的人,拍拍屁股就想跑?
沒那麼容易!
麵對這個集卑鄙、無恥、猥瑣於一身,又囂張得可以的家夥,這幾十號阿族士兵集體上頭了,紛紛調轉槍口對準鬱成就是一陣猛打,那子彈密得能讓鬱成在空中鋪一張席子睡大覺。可惜鬱成跑得太快,閃躲也太過靈活了,任他們怎樣咬牙切齒的扣動板機,硬是沒有一發子彈能夠擊中鬱成,反倒是把那些碗口粗的樹攔腰斬斷,轟然倒下,硬生生在密林中開出一片空地來……這效率,不知道比光頭強強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