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落朝天歌!
霎時間,沒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就連子衿都不敢上前說一句自己有。
葉鳶尋在弟子大賽上的表現有目共睹。
或許她不是修為最高的,但她卻是唯一一個能夠越挫越勇,不驕不躁地戰勝自己的人,在前麵兩場考驗裡,甚至帶領所有弟子共同破掉魔族幻境。
緊接著,又聽風千陵冷笑道“如果不是第二名擁有兩件靈器,這名次排序如何還尚未可知呢!”
一名長老大著膽子道“可是……帶兩件靈器上場,本身並沒有違規啊,其他人如果有能力,彆說兩件,帶十件靈器都是可以的。”
風千陵哼了一聲“本尊還沒說完呢。那場擂台快結束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鳶尋已經表示棄械投降,那子衿仍然重傷於她。一個為了名次不擇手段,不顧同門安危的弟子,和一個腳踏實地穩中求進的弟子,諸位長老告訴本尊該做何選擇啊?”
子衿聽見風千陵把自己定義為“不擇手段”的人,垂在身側的雙手顫抖起來,緊緊地揪住了衣袍,發出“嘎嘎”的聲音。
“至於葉鳶尋身上的黑氣,”說到這裡,風千陵頓了頓,因為他看見葉鳶尋明顯有些僵硬的肩膀,緩了緩才接著道“倘若她真是魔族,就不可能給自己的靈器取名為……除魔劍。”
了解這件事情的人很少,唯有煉器堂的堂主風韜,華珍上仙以及淩源知道。
而風千陵話音剛落,就聽淩源主動站出來抱拳道“諸位長老,這件事情弟子可以佐證,當時葉鳶尋師妹取名的時候,弟子就在煉器堂,親耳聽到。如有半點虛言,弟子願意承受萬道劫雷之刑!”
“老頭子我也能證明!您說是不是啊,華珍師姐?”
風韜也擠眉弄眼地拍著胸脯打保證,還不忘把華珍拖下水。
華珍聞言隻是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悠悠地說“這名字不好聽,所以後來還是改叫涅槃劍好。”
沒有明說,但是已經暗示了風千陵說的就是事實。
她的眼神和風千陵的對上,眸中除了感激,還有些許疑惑。後者像是被噎了一下,唇角溢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風千陵如此力排眾議,說得眾位長老啞口無言,一時間那位持杖長老杵在原地不上不下,尷尬的愣住了。
而葉鳶尋恰當地站了出來打圓場“弟子明白諸位長老的良苦用心,正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可是弟子有信心有決心,一定能夠當好這仙尊首徒,傾儘全力成為師尊的驕傲,不墮蓮風山的名聲,不給仙界丟臉!”
“還請大家成全!”
她的話給了諸位蓮風山長老一個台階。
事已至此,仙尊態度強硬,就連煉器堂和華珍上仙都站在她那一邊,哪怕他們再固執己見也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
倒不如借坡下驢,皆大歡喜也就罷了。
至於其他幾個仙山的仙主和眾多仙子,一向以蓮風山馬首是瞻,都沒怎麼插話,隻是靜觀其變。
“既然你有如此恒心,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倘若你日後德行有虧,或者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我們必然不會放過你!”
持杖長老這話說得難聽,風千陵的眉頭緊鎖,正想開口說兩句。
卻不想他的話頭被葉鳶尋搶了過去“還請諸位長老放心,弟子不會給你們那個機會的。”
一場拜師大典,最終在風千陵的霸氣維護中落幕,而葉鳶尋也正式成為長淵仙尊門下的親傳弟子。
經過了這件事情,眾人也看出來了長淵上仙對於這個關門弟子有多看重。
隻怕日後那丫頭要在仙界橫著走了!
拜師大典結束之後,葉鳶尋回了自己的住所,在那裡看見了等候許久的花琳琅。
她麵帶喜色地又蹦又跳“真是恭喜恭喜啊!我真沒想到,鳶尋你竟然還有這種好運氣!”
能夠按第四名成績拜在長淵上仙門下,的確算是天大的好運氣了。
可葉鳶尋一提起拜師,就想起風千陵在台上幫她說話的樣子。
那霸氣四溢的身姿仿佛刻進了她的腦子裡,想甩也甩不掉。
“不說這個了,我昏了這麼多天,醒了之後也不見你來找我,是你師父為難你了嗎?”
雖然沒見過,但是葉鳶尋偶爾聽落楓師兄提起過,說有的師父會故意刁難弟子,讓他們做一些難以完成的任務。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花琳琅忽然一愣,旋即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呢?雖然相處時間沒幾天,但我看得出來,香陌上仙雖然為人嚴格,但是對我們做徒弟的都是一心一意教導,何況他又是梓荇上仙的父親,自然對我頗多關照啦!”
她的語氣中有些不自然,葉鳶尋卻並沒有深想,隻道“當初還是多虧了你父親相送,不然我走破腳都找不到仙界入口在何方,現在你能夠拜在香陌上仙門下,想來他也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哈哈哈,是啊是啊……”
“他會驕傲的……”
花琳琅忽然沒有了說話的興致,而葉鳶尋也看出了她的興趣缺缺,隻以為她是累了,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房間裡又隻剩下了葉鳶尋一人,她兀自躺在床上對著床頭放著的一個匣子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