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落朝天歌!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你們都不見我?難道就那麼巧合嗎?”花琳琅頂著一雙哭紅的眼睛。
她始終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是那種拜高踩低、趨炎附勢的人。
她幽幽地看看來路,再望望去路,發現哪一邊她都不想走。
原本,來仙界是她爹的想法。
她爹寵她,隻想她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妖,過自己快樂的一生,不想她被自己複雜的身世所困擾。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身份暴露,她隻怕在仙界呆不下去了。
“爹,對不起,女兒讓您失望了。”
花琳琅稍稍整理了一番失落的心情,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住所。
正好孟甜今天也在,她看見多日不見的花琳琅就想著要不要把葉鳶尋來找過她好幾次的事情告訴她。可還沒等她開口,香陌上仙就找來了。
“花琳琅,你隨本座過來。”
花琳琅沒想到香陌上仙竟然會來得這麼快,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身份暴露的事情到底隻是她的一種猜測,若是她師父其實根本不知道呢?
若是他問那些問題隻是單純地想要打聽打聽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花琳琅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她站在自己院子門前低著頭說“師父,您找徒弟有什麼事嗎?”
香陌上仙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沉鬱地問“本座不是讓你回陣法去修習嗎?怎麼回了這裡?”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花琳琅一時間鬆了口氣。
“哦,徒弟想著多日沒有回來,有些東西想要拿一下,所以……”
香陌上仙自然注意到了她鬆懈下來的肩膀。
可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低著頭的花琳琅沒有看見她師父眼中凶光閃過,忽然聞得耳邊傳來一聲驚呼。
“誒,那不是葉鳶尋和墨骨嗎?”
花琳琅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
“在哪兒啊?”
可惜,她的身後什麼人都沒有。
本能讓花琳琅背後直起雞皮疙瘩,她轉過身子就想跑,然而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黑暗的地方。
她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離開這片黑洞洞的地方,然而不等她走出五六步,就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給阻隔了。
她又急又慌,順著屏障摸了一圈,竟然發現這屏障直接圍成個一個圈,根本就沒有出口!
花琳琅喪氣地跌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院外,香陌上仙拿著手中的玉瓶笑容燦爛。
而孟甜卻因為想要跟花琳琅說葉鳶尋來找過她的事情,追了出來。
她出來沒看見花琳琅,隻見香陌上仙拿著一個玉瓶站在外頭。
“師父,花琳琅呢?”
香陌上仙眼神暗了暗道“她被本座譴回去修煉了,有什麼事?”
孟甜不疑有他,直接說“葉鳶尋來找過花琳琅幾次,都沒看見人,所以我想著把這事告訴她一下。”
一邊說著,她心裡還有些嫉妒。
自從花琳琅選擇修習洗髓術以來,從來都是師父親自教授,甚至還為她布下陣法。
她們同樣是內門弟子,自己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一想到這裡,孟甜覺得自己還幫花琳琅帶話真是心腸不要太好。
香陌上仙點點頭說“本座會轉達的,你回去吧。”
“是。”孟甜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唯有香陌上仙看著手中的瓷瓶得意。
“哼,隻怕她這輩子是不會再知道了!”
花琳琅難過地抱著自己的雙腿蜷縮在黑暗之中。
若是知道香陌上仙過來是為了抓她,她一定不會老老實實跟著出來,一定老早就跑了。
可是千金難買後悔藥,若是早早知曉洗髓術這麼難修煉,她都到了這種境況下還有最後一層沒有突破的話,她根本不會跟著葉鳶尋一起來仙界。
現在的花琳琅才知道,自己有多單純好欺騙。
“說什麼最好的朋友,我有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來幫我呢?”
她的眼睛已經哭得不能再腫了。
而就在這時,卻見頭頂突然出現一道光芒,她抬頭看去,卻被那光芒給吸了過去。
等到花琳琅再回過神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在香陌上仙的洞府內。
她畏懼地看著高座上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師父喃喃“師父”
香陌上仙卻冷哼道“你還敢叫本座師父?你這魔族混入仙界到底所求何為?還不快老實交代!”
花琳琅徹底懵了。
原來香陌上仙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她苦苦艾艾地為自己辯白。
“師父,徒弟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我隻是來仙界修習洗髓術,想要擺脫魔族血統的束縛,我真的沒有壞心眼啊!”
她覺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香陌上仙好歹和她有這麼久的師徒情分在,怎麼也不會真的對她下重手。
然而她卻低估了師父的心狠手辣。
香陌上仙看她這麼說,覺得她是狡猾奸詐,想要利用“情分”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他冷著聲音說道“好啊,死到臨頭你還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本座無情了!”
說完,他拿過手中的鞭子就抽了過來,瞬間打在她的身上。
後者不停地往後退縮。
“師父!你要乾什麼?我是您的徒弟啊!您不能這樣對我!”
花琳琅滿麵淚痕地哀求著,她想不明白,出身又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為什麼師父要用這個來為難她呢?
如果她能夠選擇的話,一定不會投胎到魔族的肚子裡。
接著,就聽見下一個破空聲伴隨著強勁的仙力向她襲來,捷愈閃電。
“啊!”花琳琅身上的衣服被抽開,霍開一個血口,痛苦地嘶叫,無論她怎麼閃躲,都逃不掉這如影隨形的鞭子。
“你說不說!?”香陌上仙一邊問,一邊不停地揮舞手中長鞭。
可他抽的越狠,花琳琅聲音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