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深情中隕落蘇卿陸容淵!
蘇卿見地上倒著一個光頭男人,一動不動,借著遠處的路燈,能看清地麵上有血跡。
難道人死了?
她撞見的不是打架,而是殺人?
蘇卿心道完了,靈機一動,笑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們隻是路過,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著,蘇卿扶著安若想走,沒走兩步,她的視線裡多了一雙男士皮鞋。
蘇卿緊張的手心冒著冷汗,壯著膽子,目光上移。
眼前的男人逆光站著,西裝革履,仿佛從地獄而來,帶著滿身戾殺之氣。
蘇卿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時,卻給嚇了一跳。
男人戴著閻羅麵具,真如地獄而來的奪命閻羅。
麵具下的陸容淵,眉頭皺起。
他沒想到會在這遇上蘇卿。
地上的光頭男人突然“活”了過來,朝麵具男艱難地爬過來,哀求道“老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這次,我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背叛您啊。”
“老大,這個叛徒怎麼處置?”夏冬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男人,臉上也戴著一張麵具,麵具上的圖案是小鬼。
其它人臉上都戴著同樣的麵具。
蘇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之前安若跟她說起過,道上有一個叫‘暗夜’的組織,裡麵的每個人都戴著麵具,專門乾殺人越貨的勾當,猶如地獄的索命閻羅,主宰人生死。
為首的老大外號就叫閻羅。
她不會這麼倒黴,遇上‘暗夜’組織了吧。
而眼前這個戴閻羅麵具的就是暗夜的領導人吧。
“丟海裡喂魚。”
五個字,輕飄飄地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陸容淵特意改變了聲音,蘇卿沒聽出來,哪裡知道眼前的正是自己的男友。
“老大,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老大……”
光頭男人直接被丟上旁邊的車子裡帶走了,淒厲的哀求聲漸漸遠去。
蘇卿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傳聞‘暗夜’組織的領頭人性情殘暴,果然如此。
夏冬掃了眼蘇卿與不省人事的安若“老大,這兩人怎麼處置?”
聞言,蘇卿連忙低下頭“我們真的隻是路過,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放心,我也不會亂說話的。”
夏冬“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你們就當我們死了。”
蘇卿求生欲望很強烈。
空氣死一般寂靜。
蘇卿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這個多嘴的男人,非跟她過不去做什麼?
蘇卿在心裡斟酌,她脫身的幾率有多大?
見疤痕男半天都沒有出聲,蘇卿用餘光瞄了一眼,正好撞上男人的眸子裡。
那雙眸子太冷,望而生畏,猶如雪山之巔上的冰淩,帶著冷峭的寒芒。
讓人如芒在背。
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
蘇卿心下一緊,連忙收回視線。
就在她想著如何脫身時,卻聽麵具男咳嗽了幾聲,語氣淡淡地吩咐“放她們走。”
蘇卿如蒙大赦“謝謝。”
她片刻不敢耽擱,帶著安若趕緊離開,就怕對方反悔了。
夏冬問“老大,真這麼讓她們走了?”
陸容淵摘下臉上的麵具,目光望著蘇卿離開的方向,嘴角上揚“找兩人,護送她們回去。”
夏冬更懵了,一副聽茬了的表情。
他們‘暗夜’乾的都是見血的勾當,啥時候還當起了護花使者?
陸容淵睨了夏冬一眼,夏冬立馬道“老大,我這就去。”
蘇卿回到出租房,將安若往沙發上一放,先倒了一杯水壓壓驚,拍拍胸口。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