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一個人從菜市場走出來。
“喵~”
隻是在經過前天那個花台的時候。
他聽見了一聲貓叫。
鬼南安以為是那天的小流浪貓,所以便低頭去看。
但從灌木叢裡走出來的,卻是那隻純白色的貓又。
“喵~”
此時的對方正發出喵喵的叫聲,似乎是在撒嬌。
而現場的周圍,實則也並沒有其他人。
“你還在這裡嗎……”
苦笑的說著類似於歎息的話語。
隨後,又從菜袋子取出一小塊肉放到對方跟前。
“你該去找個好地方的。”
並未多想,但就在把肉放下即將把手縮回去的瞬間。
“喵!!!!”
白色的貓又突然發狂,一嘴咬在了鬼南安的手上。
咬的部位不偏不倚,剛好是右手的手掌。
牙齒狠狠的嵌進肉裡,頓時大量的鮮血湧了出來。
安潔兒做出這個決定實際是有些忐忑的。
但她一時又想不出彆的方法。
在咬下去的那個瞬間,安潔兒便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他已經想好了,隻要鬼南安動手打自己。
自己就立馬學著正常喵咪那般慘叫一聲,然後逃之夭夭。
——反正血已經到手。
但現實卻和安潔兒想的並不一樣。
鬼南安僅是對貓又咬自己有些詫異。
卻是並沒有做出任何的過激行為。
“有這麼餓嗎……”
鬼南安隻是把菜放下,然後用左手抓住貓又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將它的嘴掰開。
而後,又捏著她的後頸肉,將其提起。
讓她那一嘴人血的臉,麵向花台上麵的那一小塊豬肉。
“看清楚了,這才是吃的,而不是我的手。”
鬼南安認為,貓又是餓花了眼,沒認出自己的手和豬肉的區彆。
關於貓又這種惡魔貓他並不是特彆了解。
但他還不至於和一隻貓生氣。
更彆說他從未生過氣了。
他隻是輕輕的把貓又放下,又重新從袋子裡拿了一塊肉放在花台上麵。
隨後,也不多做停留,隻是默默地離開了。
正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診所走去。
而坐在花台上,看著鬼南安離開的安潔兒。
在望著對方背影的同時,思緒也是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安潔兒現在的心情有那麼一絲迷離。
但又理不清,此刻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是什麼。
最終,她隻是得出以下結論,喃喃低語
“這人真傻……”
—
—
頭發有了,血也到手。
回到彆墅的安潔兒在地下倉庫設置了一個很大的法陣。
時間是夜晚十點,寬敞的屋子沒有任何雜物。
地上設置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黑色法陣,法陣的四周則點著多支粗矮的白蠟燭。
法陣的中間有一張白紙,上麵有一絲血跡和某人的一根頭發。
碩大的屋子僅有安潔兒一人。
她沒有開燈,蠟燭的燭光使得房間看上去有些幽暗恐怖。
安潔兒隻是一個勁的閉眼默念著咒語。
在咒語念了整整十分鐘以後。
“嘩!!!!”
黑色的法陣終於冒出幽藍色的恐怖光芒。
下一刻,所有的蠟燭全都熄滅。
法陣的光也漸漸消失。
沒多久,房間便陷入徹徹底底的黑暗。
——
咒語的默念停止,因為儀式已經結束。
安潔兒隻是站在法陣邊等待。
靜靜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呼……”
終於,她聽到了彆人呼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