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南安隻是搖頭,道
“一周。”
“成交!”
獸醫答應的爽快,一周也算不上多長時間。
他伸出手,心裡姑且鬆了一口氣,難得笑道
“要拉鉤嗎?”
鬼南安看了一眼,隻是道
“老板說,和年齡較大的妖怪拉鉤毫無意義。”
他說完便走了,隻留下獸醫一臉懵的站在原地。
“什麼玩意兒?”
——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對於年齡較大的妖怪而言,一百年不過是轉瞬即逝。
因此老板曾教導鬼南安,不要和那些活了很久的妖怪拉鉤約定。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把一百年當回事。
—
由於讓對方成功上鉤,獸醫很高興。
一想到今後可以安安靜靜的實驗,再也不用麵對一個討厭的人類幼崽,他便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而另一邊,吃完飯上床睡覺的鬼南安。
則是在思考自己到哪去搞隻人手。
而且還不能有疤狠暗疾什麼的。
白貓的內部全都是妖怪,因此根本就找不到人手。
即便能找到,那也是白貓內部的財產,是老板的財產。
鬼南安不可能去偷老板的東西當自己打賭的賭資。
可是……
如果不能在白貓尋找目標的話,那是不是就隻能去外麵的世界了呢?
聽花蜘蛛說,古街的外麵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地盤。
那個地盤應該有很多人,隻要隨便找個目標,從對方身上卸隻手下來就行。
但問題在於……
自己真的能行嗎?
——
時間是夜晚的十一點。
今晚花蜘蛛去加班了不在家。
因此鬼南安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月光從窗戶折射進來,照在了三歲小男孩的手上。
嬌小的小手看上去十分的弱小無力。
小手的主人則是盯著自己的手在月光下一張一合。
鬼南安隻是在想,就自己的這雙小手,真的能把胳膊從對方身上卸下來嗎?
憑什麼?
憑自己這弱小孩童的嬌小軀體嗎?
很難做到的吧……
然而……
貌似也沒有彆的方法……
—
算了,明天出門看看好了。
鬼南安如此心想。
說不準自己運氣好,能碰到剛好餓死的流浪漢屍體。
而那具屍體的手,又剛好符合無疤痕、暗疾、胎記的目標呢?
在雙目漸漸犯困即將閉上的時候。
三歲的男孩終是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太弱了……
要是……再強一點就好了……”
——
第二天,獸醫去研究所的時間比較晚。
本以為這個時間會被鬼南安在門口截胡。
但直到去了以後才發現,緊閉的實驗室大門前,並沒有那個人類幼崽的身影。
“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了嗎。”
看見此幕的獸醫忍不住如此嘀咕。
在他看來,自己的那個賭約應該是給了鬼南安一個放棄和下台的理由。
不過這都無所謂。
畢竟無論那小鬼如何,隻要對方彆打擾到自己即可。
獸醫像往常一樣回了研究所實驗,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而鬼南安則是在思考,思考自己該去哪裡尋找目標。
鬼南安先是去了廚房。
去的時候是大清早,廚房並沒有人。
他搬了個凳子,踩在凳子上,踮起腳尖,從台子上取了一把菜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