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過程中,七號總是一個勁盯著鬼南安看。
漂亮的右眼忽閃忽閃。
卻又在鬼南安望向她的瞬間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
見此,鬼南安隻當她童心未泯,笑笑不說話。
——
手術結束後的七號被抱回了角落的地鋪。
雙腿上了更多的藥,也纏了更多的繃帶。
“先不要嘗試著站起來,等到雙腳的表皮長出來,有知覺了以後再考慮。”
鬼南安耐心講解著手術後的注意事項。
七號乖巧的點頭。
隨後,鬼南安站起身來,打算像昨天那樣去黑沙的房間擠擠,便道
“那,早點休息,晚安。”
他起身便要走。
“……”
隻是身後的七號突然拉住了了他的衣角。
鬼南安詫異,回頭,望著七號。
卻見她正低著頭,隻是抬起的右手繼續抓著衣服的一角不願放手。
“怎麼了嗎?”
鬼南安蹲下身來,關心的問道。
隨後,七號總算是開口,難得說了點自己的心聲
“我……想和你……聊聊天……”
她說完,把手伸回,又把貝雷帽往下拉了拉,直到整張臉都被帽子遮住。
鬼南安則坐在她的對麵,笑著說道
“好啊,要聊什麼?”
“聊……我的……父親……”
父親這個詞讓鬼南安的眼睛下意識微眯。
他很清楚,接下來就是耕耘好幾天的收獲時間。
這孩子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樣。
完全就是個心智極為單純的孩子。
—
“你的父親是……?”
“他,他叫……博士。”
雖是有些猶豫,但女孩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
因為鬼南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她便覺得鬼南安是好人。
然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好人,在問自己問題的時候自己選擇了沉默。
還安慰自己,說什麼“不願意說就不說,沒關係的。”
可話是這麼說。
但對於這件事,女孩實際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她有些愧疚和自責。
她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對不起對方。
——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嗎……我現在……告訴你。”
吞吞吐吐的發言方式,但好在聲音已不像剛開始那般沙啞。
女孩的身體比想象的恢複的要快。
而在鬼南安靜靜聽著的同時。
女孩開始了她的記憶講述。
——
“父親……原來是個很好的人……”
——
七號的記憶
七號忘記自己的名字叫什麼了。
每當試著去回憶的時候,腦子都有些犯迷糊。
總之,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七號是個童年過的很苦的孩子。
她沒有父母,在還未記事的時候就被人販子賣給了某個村子。
養父母是一對很壞的夫妻。
有很嚴重的家暴習慣。
據說他們原來的孩子就是被打死的。
而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七號。
每天除了挨打挨罵,就是要做很多做不完的農活。
總之,那絕對是一段摻雜著無數眼淚的可怕過去。
——
村裡的大人都是壞人。
原因是這個村子就是人販子的窩點之人。
村裡絕大多數孩子不是被買來的,就是即將賣給他地的商品。
而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
博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