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已等候多時。
“怎麼樣,問出什麼沒有?”
獸醫單刀直入,鬼南安點點頭,道
“那孩子的記憶應該被修改過了。
在她的記憶裡,博士對她有恩。
——在她很小的時候。
不僅是他,博士手底的其他孩子也是如此。
不是被博士撿回去的,就是被拋棄後讓博士救活。”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那家夥對孩子情有獨鐘。
原來是看在更好洗腦的份兒上。
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還真挺行的。
沒想到還有修改記憶的本事。”
白貓的記憶研究領悟並不發達。
隻能刪除或添加記憶。
舉個例子,白貓能把你的某段記憶割掉。
亦或者將另一份記憶憑空噻到你的腦子裡。
但這隻是純粹的粗暴加減法。
和博士那種複雜的“記憶修改”完全是兩碼事。
—
“你問她博士手底有多少人,還有零山的入口在哪了嗎?”
“這個還沒有,我打算明天再問,如果順利的話。”
“順利?”
“白天的時候有位婦女向我打聽那孩子,她和那孩子長得很像,大概率是對方的母親。”
“你想讓她倆相認?”
“如此一來對方將有更大的可能性配合我們。
而不是現在的迷茫猶豫。”
“行吧,反正這事你全權負責,你怎麼安排我們怎麼聽就是。”
他說罷,話峰一轉,道
“對了,有件事問你。”
“什麼?”
“關於蛇右的事。”
“他又怎麼了?”
“他倒是沒什麼,暫時沒收到新的消息。
隻是阿鬼,假如最後的事情解決了。
你真打算弄死蛇右嗎?”
“從老板讓我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可就怕這個答案是在顧及某人的前提下,而不是完全的發自本心。”
鬼南安不說話了,他知道獸醫意有所指。
獸醫倒也不裝謎語人,隻是提醒道
“蛇右和前老板有很深的交情,兩人的關係堪比親姐弟。
而老板又很敬重前老板。
所以,看在前老板的麵上。
我想老板在對於蛇右的去留問題上是有些糾結的。”
“雞肋?”
“誰說不是呢。”
他笑了笑,又道
“早在前幾年的時候,我就和老板聊過蛇右的問題。
當然,當時隻是開玩笑。
我問老板,假如蛇右突然有天叛變,老板會殺他嗎?
老板說不會。
畢竟蛇右是前朝老臣,他的死讓白貓損失實力是輕。
讓其他老臣心裡發寒才是問題之重。
當然,這有個大的前提,那就是蛇右沒有威脅到其他高層。”
獸醫說到這便不再說了。
他隻是拍了拍鬼南安的肩膀,隨後便離開了。
而回到房間休息的鬼南安。
則是在快速消化獸醫的那番話。
“雞肋嗎……”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想起了那句老詞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對於現在的老板來說,蛇右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塊雞肋吧。
可雞肋雖無味。
一旦丟棄就不可再吃。
相反,若是留在碗中,雖說無味,但至少還能在想吃的時候有的吃。
不至於今後想吃雞肋都找不到後悔藥。
“沒有威脅到……其他高層的前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