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不滿,可以向郵政局投訴。”
“在你之前,我的郵件就有過被人拆開的記錄。丟過幾盒胭脂和一瓶法國香水。”羅燕說,“隻不過小東西,不值幾個錢。我沒有計較而已。”
“害群之馬或許有,但那不是我。”雲破月搖了搖頭。
“你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用證明。因為我本來清白。何況……”
雲破月遲疑了一下,又說“何況我除了自己的名兒,根本不認得幾個字。我偷拆你的信所為何來?”
羅燕聽到這,格格地笑了“我跟你開玩笑的,竟也當真?”
雲破月鬆了一口氣,卻說“這樣的玩笑你以後還是少開。羅女士,我經不起……”
羅燕破開信封,抽出裡麵邊的信箋掃了兩眼,遞給雲破月。
雲破月說“我不看。”
羅燕說“我要你看的。不違反紀律。”
“那我也不看。”
“難道你不敢?”
“看就看。還能把我吃了咋的。”雲破月的火氣被激起來了,一抬手,搶過信紙,張眼一望,不禁一怔“這上麵也沒有字兒呀?”
原來白紙上隻畫著一個小孩,用香火點爆竹。
雲破月不明白“這算哪門子信,連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羅燕吃吃地笑了“問候不都寫在紙上嗎?”
“哪有?”
“爆竹被點燃了會發生什麼反應?”
“自然是‘呯’的一聲,升上天空……”
“是啊,這還不明白,多麼簡單明了,虧你長的那麼聰明帥氣。他的意思是我想(響)你……”
雲破月笑了笑,不以為然“你們這是猜啞謎?”
羅燕歎氣“沒辦法,誰讓他不識得幾個字。”
“辛老板不認字?”雲破月瞪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他那麼一個有錢的大佬,又有名氣,家財萬貫,還是中央代表,竟然不認得字?”
“這有什麼奇怪?他小時候,那會兒家裡窮,連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閒錢來念書。”
“這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連著三封信一樣,都是這個圖形,所以我把回信早寫好了——你來正好,捎回去,裝進信封,按來信的地址回寄。”羅燕說著,從手提袋裡拿出信箋。
因為要代辦郵寄,按照局裡規定,雲破月當場驗看。
這封回信上也同樣沒有字,隻畫了一個小孩燃放爆竹。隻不過這孩子額前有劉海兒,兩邊梳著長長的辮子,顯見是個女娃。稀奇的是旁邊屋簷上,卻懸掛著一個類似臘腸一樣的長條形玩藝。
雲破月抬起頭,略顯奇怪“這邊我看明白了。意思是,你也想(響)他,但不知那邊上畫的又是什麼?”
羅燕臉一紅,咬了咬嘴唇“我這是告誡他,在外邊不能胡來,要把你那個東西掛起來……”
“什麼東西?”
“你將來會明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