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阿夏還是夏茴,都像個小倉鼠,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東西吃,有野根啃野根,有棒棒糖含棒棒糖,兜裡永遠塞個零食。
現在趙錦鯉還沒辦法自己洗澡,需要等大一些,還要靠阿夏,阿夏幫她擦洗了一下身上,送回屋讓她睡覺。
接著自己坐在小板凳上,讓陸安幫忙擦後背。
一場小雨後,天就變得涼了。
暑期的高溫逐漸散去,秋天真的來了,天空變得更高,更深遠,荒田裡的莊稼還沒有長熟,瘦瘦小小的。
太陽出來的太晚,短短幾個月經曆了冬天和夏天,現在又到了秋天,讓它們還沒做好準備,不過山坡上的東西很多,讓幾個人依然忙碌。
田坎被陸安和趙華收拾好,這是他們來年的基本,隻靠鎮子裡的菜圃種不了太多,要存足夠的糧食,他們才能真正閒下來。
趙華從鎮子裡的空樓房裡找出來一些手套,小錦鯉戴著洗衣用的膠皮手套,大半條胳膊都被保護起來,蹲在田野邊捉螞蚱。
自從在荒田裡發現了豆子和花生之後,陸安和阿夏每天都要去看一眼,生怕因為之前的空間站墜落影響它的生長過程,這一年留不下種子,下一年就看不見了。
見到它們茁壯成長,阿夏心裡才稍微踏實,陸安隻放心了一點,因為正常來說現在應該是收獲的季節,因為太陽消失的緣故,它還沒到成熟的時候。
立秋了,陸安不知道冬天河裡會不會結冰,何清清會不會被凍死,還是去找溫暖的地方過冬。
何清清對此忍不住想大笑出聲。
“你見過被凍死的美人魚?”
“彆說被凍死,在你之前,我連活的美人魚都沒見過。”
“也對哦。”
何清清覺得有必要科普一下自己的抗寒能力與破冰能力,當初她在河麵下貼著冰捉冰麵的動物,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被陸安一句送她棉襖的話破功了。
“滾!滾遠點!要是我現在在河裡……”何清清回頭瞧瞧尾巴,上麵的爪印都已經長好,出現新的鱗片,隻有被鯢咬出來的傷口,那深深的牙印還沒有愈合。
“現在回河裡應該不礙事了吧?”陸安也在看她的傷勢,蹲在水坑邊拿手撥弄一下鱗片。
不知道為什麼,不穿衣服沒有一點害羞的感覺,但是被盯著尾巴,何清清竟然感覺到一絲羞恥,忍了兩下沒忍住,大尾巴猛地沉進坑裡,嘩啦啦濺陸安一身水。
“你搞什麼?!”
“穩一點,等傷好我再回去,不然遊不快,再碰到那種大家夥我可能跑不了。”何清清轉開話題道。
“我看你拍水拍得挺有力的。”
陸安沒好氣兒地離坑邊遠點,伸手從頭上摘下一片魚鱗,圓圓的有野杏那麼大,帶著青色花紋,這是她受傷後褪下來的鱗片。
“還給我!”何清清趴在坑邊叫。
“一片魚鱗還當寶貝了,坑裡那麼多。”陸安沒打算還回去,甚至在考慮等何清清回了河,過來把鱗片收集一下。
打洞串起來不知道能不能給阿夏做個護體寶衣。
“那相當於我的衣服!”何清清氣得不行,“還給我,變態!”
陸安舉起來透著光看看,揣進兜裡道“打個洞掛小鯉魚脖子上當護身符。”
“……要不要摘片新的?”何清清不鬨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