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能打未來的自己一頓?
急!在線等。
……
做好晚飯後,陸安還在舔嘴唇上的細小傷口。
之前被未來阿夏咬過一口,滲出了血絲。
現在又被夏茴給咬了一口。
未來果然是夏茴。
他得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廢話結論。
夏茴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悠悠哉哉地從房間出來,隻是看到他嘴上那一小塊的時候眼神飄忽了一下。
衝動了。
一頓晚飯吃完,夜幕已完全沉下來,窗外的燈光閃爍,路麵積雪被清理了大半,隻剩星星點點。
何清清沐浴在陽光下,看遠處幾個人清理倒塌的碎磚爛瓦,還有地上的枯草。
她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頭發,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個小蟲子身上,表情若有所思。
伸出手指輕輕一戳,蟲子斷成兩截,還在努力爬行。
越是低等動物,越沒有高級樞紐和控製中心,野雞、蒼蠅之類,把頭摘下來它們還能繼續活動。
而越高級,神經控製集成度越高,其它部位更趨於工具化。
“姐姐!”
小錦鯉拿著魚叉湊近過來,魚叉有點大,她拿起來略微吃力。
脖子上還掛著一片魚鱗,被繩子串起來。
何清清忽然覺得不對勁,趙錦鯉這個形象,很像一個捕魚為生的漁夫,這不太對勁。
“把魚叉還給我。”
“哦……”
何清清拿過魚叉隨手往後一甩,叉子便如標槍一般戳在另一邊河岸。
“以後不許碰那個了啊。”
“為什麼?”小錦鯉有點委屈。
“因為我不喜歡。”
“嗯……我就不碰了。”
“乖。”
何清清趴在河岸邊,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以她的身高來說,從河裡浮起來一半,剛好和小錦鯉站起來差不了多少。
拉著小錦鯉曬著冬日的陽光,等到陸安他們乾完活,中午過來這邊附近啃肉乾的時候,何清清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我懷疑我的壽命可能比你們長很多。”她忽然道。
“嗯?”
“看他二十多歲和四十一樣。”何清清指了指趙華,“我現在還隻是青春期,以後你們都三四十歲了,我可能變化不大。”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細嫩的皮膚,比阿夏的手臂還要光滑不少。
“他隻是個例,你怎麼不和我比?”陸安道,他和趙華同樣二十多歲,趙華看起來比趙信博他爹還老。
趙信博的父親雖然已經近五十了,不過身子骨依然硬朗,拿個手電就能巡山檢查線路。
陸安再看一眼阿夏,要說青春期,阿夏才更像,穿個小背心都毫不違和,哪有何清清這麼凶的青春期。
嘁。
何清清甩了甩尾巴,她是真覺得自己比陸地上的人壽命更長。
不僅是和現在比,和以前比應該也要長。
聽說很久以前人類的平均壽命有六七十歲那時候,後來因為汙染,一直在下降,像趙華,可能四五十歲就差不多了。
但是她感覺自己能活一百多歲,現在還沒有到巔峰,雖然發育的很緩慢,卻一直沒停過。
“我和她才是同類。”何清清指的是阿夏。
“她是菩薩,你倆不一樣。”陸安道。
“肯定一樣。”
“不一樣。”
陸安很篤定,沒有比他更了解阿夏的人,即使是現在的阿夏自己都不行,雖然實際上他也不是很了解。
何清清哼了一聲,唱著歌順河飄遠了,不和這貨說話。
晚上收拾好工具,把磚頭都摞到一邊,趙華看著天邊晚霞,還有那三個空間站,坐在地上休息。
現在他的眼裡已經沒有了羨慕,誰知道空間站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掉下來的話必死無疑,而他們在地麵還有那麼點可能幸存。
陳誌榮待在一旁低著頭,手指在頭頂一捏,幾根頭發就出現在手裡。
“我要禿了。”他臉色慘然。
“做個和尚挺好。”趙華安慰道,“以後你就是南無羅漢。”
“……”
陳誌榮不想開玩笑,挪挪屁股離他遠一點。
這是被汙染的排斥症狀,他與這群怪物不一樣,有些人是畸變,有些人是病變,有些人受到影響不大。
雖然當初在地麵的時候也受過輕微汙染,但那時並沒這麼嚴重。
要麼是他在空間站待久了所以更難適應,要麼就是,陸地的汙染越來越嚴重,淡水魚的汙染值也超乎想象。
“我可能要死了。”他望著天邊道。
“我會幫你超度一下。”
“謝謝。”陳誌榮頓了一下,“你會念經嗎?”
“不會,我信的是上帝。”趙華誠實搖頭。
“……那我還是找他們吧,我比較信佛。”陳誌榮又挪挪屁股離他遠了一點。
趙華瞥他一眼,“怪不得你禿頭。”
陸安和阿夏沒和這兩個家夥待在一塊兒,他很困了,燒了水幫趙錦鯉洗洗腳擦擦臉讓她休息,然後再互相清洗一下,早早地準備睡覺。
“你嘴上怎麼了?”阿夏很敏銳地察覺到陸安多了一道小傷。
“被未來的你咬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