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女忍不住的問道“小姐,如果我們參加了古家的葬禮,那澤少爺會怎麼想呢?”
“他怎麼想?”
水黎曬然一笑,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都不記得我了,完全不記得我了呀!他怎麼能不記得我呢”
無語凝噎,梨花帶雨,哭泣的女孩兒嫵媚萬方,那晶瑩玉砌、剔透高潔的雪菊在她麵前,都仿佛黯然失色。
帝都發生的一切,李澤是不知道的,他這會兒正被人“堵”在了放學的路上。
當黑壓壓幾十號人站在自己麵前,橫眉冷對跟看仇人似的時候,李澤還以為這是要上演一出“熱血高校”的戲碼。
鈴蘭高中最牛逼的人是誰來著?
一臉痞氣的寸頭男走上起來,盯著李澤看了好幾秒,咧開大嘴笑了。
李澤看得清楚,他的嘴裡有一半是金屬假牙。
這是挨了多少頓暴揍的結果?
“不要那麼緊張,大家隻是想仔細的看看你,把你的樣子記在心裡,免得忘記到底是誰讓我們班成為整個士官學院的笑話。”
李澤冷冷的看著寸頭男,一句話也還不說,就好似流川楓遇到了無腦囂張的櫻木花道。
寸頭男的眼神同樣很冷,跟他裂開大嘴的笑臉形意不符,渾身散發著一股滲人的殺氣。
但是在李澤的冷漠對視之下,他的殺氣無孔而入。
於是寸頭男換了一種口氣,戲說調侃的口氣。
“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腐朽味道,李澤同學你是個貴族吧?”
“”
“謔,他竟然是貴族嗎?”
“不奇怪,八班本來就是富貴班,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小貴族”
寸頭男的話,引起了周圍一群同學的小聲議論,看向李澤的目光也神色不一。
有人羨慕,有人不屑,有人敬而遠之。
寸頭男看到李澤還是不說話,便繼續笑著說道“其實我挺羨慕你們的,我在邊防軍服役的時候,貴族的職位升遷非常快,快的讓人羨慕,快的無法理解”
“”
隨著寸頭男的“戲說”,李澤能感覺到周圍很多的情緒都發生了變化,看向自己的眼神漸漸充滿了戒備。
他的話很容易給人一種誤導,貴族的快速升遷,是因為卑鄙的掠取了平民的功勞。
李澤終於開口了。
“我很奇怪,學校並沒有刻意劃分貴族和平民的差彆,肖梓同學你為什麼故意在這裡挑事呢?”
“讓我來猜測一下,今天訓練課結束之後,你們很多人都感到了沮喪,對自己許久以來的優秀成績產生了懷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一支團結的隊伍,內部一旦出現迷茫,戰鬥力、意誌力都會快速下降,
這時候就需要樹立一個明確的目標,一個集火的靶子,把團隊內部的不良情緒引導宣泄出去,重新凝聚起團隊的戰鬥意誌”
李澤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嘴角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所以你就過來挑事,想把我樹立成那個靶子,對嗎?”
“”
一副痞子模樣的肖梓愣了,他想不到李澤一點都不生氣,還“好心”的替他分析了一番心裡想法。
關鍵是這番想法,還真特麼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