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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瀝瀝,迷迷蒙蒙的下個不停,
濕冷透骨的陰寒氣息籠罩了整個城市,正如此刻李澤的心情,陰鬱、壓抑而寒心。
“澤少爺,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五百萬金磅收購你手裡2的家族股份,我相信沒人能出得起更高的價碼了。”
“而且我這次來,不僅僅是希望在商業上取得合作,更是帶著三爺的善意而來,
三爺最近為了你殺死古銳的事情,費心勞力好多天都沒有睡好了。”
“據我說知,蒲城古家一直不同意和解,一定要把你送進牢房中去”
李澤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中年男人,聽著他巧如舌簧,對自己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威逼利誘。
這個男人可能天真的認為,隻要嚇一嚇、哄一哄,就能讓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少年,把下蛋的金雞拱手相讓吧!
可惜現在的李澤,已經不是以前的李澤了。
五百萬金磅聽起來是很多,在大夏的帝都也能買個十幾二十套房,但是相對於李澤手中的家族股份,根本就不是可以對等的東西。
瑟薇早就給李澤說過,他手裡那份家族股份的重要性。
雖然隻有2的股份,但是李澤卻在家族決策會議上有一個座位。
隻要有著2的股份在手,他李澤就算是再旁支、再遠房,也是龍川李家的少爺,如果丟了這股份,家族的庇護不知道要低上幾個等級。
而且一旦他丟了家族股份,就像小姐變了丫鬟一樣,徹底成為家族的“附庸”,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就算是眼前的這個管家李應然,都敢對他當麵甩臉子。
所以李應然要買他的股份,就是要他的命,孰可忍孰不可忍。
“啪~”
看著對麵的李應然說的唾沫橫飛,李澤把茶杯不輕不重的撂到了桌子上,
然後他漠然的道“真的很抱歉,我從來就沒有過出售股份的想法,看來是要讓李管家你失望了。”
“”
李應然現在很不爽。
自從升任龍川李家的一等管家,他已經很久沒有嘗過被人怠慢的滋味了。
家族裡那麼多小姐少爺,哪個見到自己不稱呼一聲“李叔”。
平時接觸的那些中小貴族見到自己,也要擠出一絲笑臉。
可現在一個“闖了大禍”的旁支子弟,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子,竟然跟自己擺起了少爺的架子。
雖然李澤給他上了茶,讓他落了座,甚至臉上都掛著標準的紳士笑容。
但是李澤那平靜冷漠的目光,就是讓李應然感到煩躁。
他沒有感覺到李澤對自己的尊重。
長時間替人打理財富的人,會出現錯覺,誤以自己也是富翁,比如銀行的高級職員。
跟權力親近久了的人,會誤認為權力屬於自己,比如掌權者的司機、秘書、管家。
不知何時起,李應然已經把其他人對李家三房的尊重,迷之自信的當成了自己的應有待遇。
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恍然覺得自己就是李家三爺。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不談股份的事情,澤少爺,這次我來之前,三爺還讓我向你質詢一件事情。”
“質詢?你確定是質詢嗎?”
“”
李應然恍然有種感覺,眼前的少年變了,變得跟三爺有些相似。
淩厲、陰鷙。
隨後他就笑了,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像三爺?
“我確定。”
李澤垂下了眼皮,冷冷的道“說說吧!家族想問我什麼事情?”
李應然微抬下巴,問道:“你當時殺死古銳,是不是因為黎小姐的原因。”
“黎小姐是誰?”李澤詫異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