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然心裡,再次泛起同樣的疑問。
隻不過這一次,他內心的感受不再是驚訝和不屑,而是深深的畏懼。
明明自己的雙臂即將鎖住李澤的胳膊,但是下一刻,李澤的拳頭,就狠狠的捶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這就像玩遊戲的時候遇到了“卡頓”,一槍沒開就跪了,輸得賊冤。
不過李應然知道,這種“卡頓”,是一種高級戰鬥技巧。
“這個禮物,李管家滿意嗎?”
李澤走到李應然身前,慢慢的蹲了下來,臉對臉的看著他。
李應然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但是身後的牆壁卻擋住了他。
雖然李澤剛才還冷冰冰的臉上,此刻又掛上了標準的紳士笑容。
但是看在李應然的眼裡,卻宛若看到一頭老虎,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老虎張開嘴的時候,可不是在發笑,它是準備吃人。
李應然很清楚,就算是再讓重來一次,他還是會輸。
如果李澤隻是動作夠快也就算了,李應然完全可以憑借身體強度方麵的優勢,以傷換傷重創李澤。
我挨你一拳,你受我一腳,誰的皮厚誰不倒。
但是人在進行格鬥的時候,是需要提前做出預判的,如果等到完全看清對手的動作,再琢磨著是該躲呢?還是擋呢?
抱歉,啥都晚了,躺倒挨錘算了。
而李澤剛才表現出來的戰鬥技巧,就完全欺騙了他的預判,李應然自付沒有克製的辦法。
“澤少爺,您竟然學會了二段加速,這個禮物我收下了,至於滿不滿意,需要三爺來替我做主。”
李應然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和心底的屈辱,儘量以“不慫”的語氣撂出了一句狠話。
這會兒也隻有把靠山拉出來擋槍了。
“三爺?如果三爺知道你剛才對我進行誘供,還會替你做主嗎?”
話音剛落,李澤的右手又“閃現”了一下,從李應然的禮服胸襟上摘下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枚做工精巧的男士胸針。
“”
李應然的眼睛霍然張大,心裡暗叫不好。
“哢吧~”
胸針被捏碎了,露出了裡麵的晶體原件。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你的小伎倆吧?我隻是失憶,不是傻。”
剛才李應然一直在跟李澤套話,車軲轆廢話繞來繞去,一個世家豪門的大管家是陪聊嗎?千裡迢迢跑來跟你嘮嗑?
李澤作為一個在職場躲過各種明槍暗箭的人,怎麼可能不小心?
李澤舉起手中的東西,問向身後的女管家“瑟薇,你能不能給我分析一下,三爺派來的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也許,他根本就不是三爺派來的。”
瑟薇的臉色,在一瞬間布滿了寒氣。
“這東西落在家族委員會的手裡,不會有任何作用,但如果剛才澤少爺說了什麼不利於家族的話,然後這東西又落到古家的手裡,那麼龍川李家的臉就丟儘了。”
“哦~”
李澤又向李應然逼近了一步,問道“原來你是在為古家做事,那麼我現在應該怎麼處理你呢?”
李應然緊緊的閉住嘴,把一口湧到喉頭的老血逼了回去。
你這話問的好有意思哦!
想弄死我就直說,彆拐彎抹角好嗎?
二五仔是個什麼下場?全家死光光哇。
“澤少爺您誤會了,我真的是為了家族做事,希望您能讓我聯係一下三爺,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李應然說的言之鑿鑿,非常的認真,甚至還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
打不過就認慫,命都要沒了還要臉做什麼?
他感覺眼前的小子,現在是真的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