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優秀的老六,會耐心的等待最合適的時刻。
。。
胡啟海今年29歲,但已經是一名“退役老兵”。
18歲入伍,在帝國野戰軍拚殺了8年,硬是從一個最低等的列兵,上升一級成了上等兵,特釀的連個下士都沒混上。
當第八次看到自己的手下成了自己長官之後,胡啟海終於打了退役申請,拿著並不豐厚的補償金退役回家。
可是在經曆了8年的炮火連天之後,胡啟海已經不知不覺間喪失了很多東西。
他不懂得與人為善吃虧是福,不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也不懂得節儉持家一分錢掰兩半花,連續幾次鬨劇之後,變成了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眼看著就要妻離子散,胡啟海一咬牙紮進了晶能戰場,成為了一名“晶核獵人”,
靠著8年兵役磨礪出來的本事,讓妻兒老小過上了“好日子”。
在征戰晶能戰場的兩年裡,胡啟海一直覺得自己有上天眷顧,無數次從死亡關頭跑了出來。
他屢次生出“再賺一筆就洗手不乾”的念頭,但看到溫柔妻子、可愛兒子的微笑,就又忍不住的繼續冒險。
可今天,他知道自己的運氣到頭了。
敵人的隱藏技術很好,自己開車轉了半圈都沒發現人,但卻在最脆弱的時候遭到了伏擊。
瞬間減員兩人,讓胡啟海的戰隊陷入了兵力劣勢不說,敵人從兩個方向夾擊,交叉火力完全封死了他們剩餘兩人的機動空間。
同伴冒死跟敵人對了一槍,卻被擊中肩膀差點掛掉。
“胡大,對麵的槍法太準了,好像是斯拉夫的精銳”
“我知道寫幾句遺言吧!”
胡啟海苦笑著拿出紙筆,想寫下幾句話,希望以後有大魏人看到身份牌,可以把遺言給家人捎回去。
跑又跑不了,對又對不過,總是處於挨打狀態,早晚會被打死。
但是敵人的子彈不斷在身邊呼嘯,卻讓胡啟海難以集中精神,寫出隻言片語。
“草,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了。”
“好,賺他一個!”
清晰的踏雪聲從兩遍包抄了上來,絕境中的兩兄弟相視一笑,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不怕老兵哭,就怕老兵笑。
當老兵笑的時候,生死已經置之度外。
最後的交火在一瞬間爆發,偷偷爬進車底的胡啟海和隊友打倒了一人,但是對方有一把雙管霰彈槍,臥倒之後對著車底下就是一通亂噴。
同伴瞬間就被撂倒,胡啟海的腿上也被鋼珠掃中,強烈的觸電刺痛讓他的槍都端不穩了。
8年的廝殺生涯,讓胡啟海的意誌比常人更加堅韌,他死死的扣住扳機,一邊像羊角風一般抽搐,一邊把彈匣打空。
第二名敵人也被打倒了,但還剩下兩名敵人,卻再也無可奈何。
“嗬嗬嗬嗬~”
胡啟海笑了起來。
他在自我嘲笑,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
最後的兩名敵人逼到了近前,通過他們的藍色臂章,胡啟海確定了對方的斯拉夫軍人身份。
他們同樣也很憤怒,在己方偷襲成功的情況下,最後卻被擊倒兩人。
而其中一個已經被胡啟海的最後一梭子打成了篩子,肯定是沒救了。
弄死一個,不虧!
“¥…¥”
聽著斯拉夫軍人的憤怒喝罵,胡啟海笑的更開心了。
“你們等著,下輩子”
胡啟海剛剛在心裡撂出半句遺言,忽然就看到眼前斯拉夫人的胸口,鑽出了一朵血花。
然後他才聽見了一聲清脆的槍響。
“狙擊手?穿甲彈?”
已經絕望的胡啟海努力的扭動脖子,想看看槍響的方向,但是卻被吉普車的輪胎給擋住了。
剩下的一名斯拉夫軍人飛快的跑了過來,躲在了吉普車的側麵。
“他在車前門這裡呀!”
眼看著斯拉夫人拿出一枚煙霧彈,胡啟海急的大喊,但是強烈的電擊痙攣,卻讓他喊出了一串“嗚哩哇啦”的鳥語。
聽槍聲,狙擊手距離不遠,剩下的斯拉夫人手中是一把突擊步槍,如果讓他成功撤出吉普車周圍,勝負即將難料。
另外他還聽出了一些彆的東西。
這個狙擊槍早就埋伏在附近了,就等兩敗俱傷過來“撿屍”。
今天怎麼說,好像都是個死。
遠處的李澤,眼看著最後一名敵人消失在了視野之內。
但他依然沉著的拉動槍栓,推彈上膛,瞄準了吉普車的b柱下方。
汽車除了發動機和輪轂部位,其他位置都不能抵擋大威力子彈的侵徹,那麼敵人躲藏的位置就可以預判。
而自己用的剛好是特殊穿甲彈,什麼樣的鐵皮不能穿透?
“啪~”
一團鮮豔的血花從吉普車後麵爆開,好似在為李澤的槍法喝彩。
李澤站起身跑了過去,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微笑。
老六嘛,最喜歡的就是勸架,次之就是舔包打掃戰場。
李澤用了三十秒鐘抵達戰場,然後就化身搜身狂魔,在一地的屍體和羊癲瘋病人身上摸索。
一把突擊步槍,一具4倍瞄準鏡,一小袋能量晶核,以及一套八成新的頭盔、防彈衣,這是斯拉夫人身上的收獲。
然後李澤就看著抽搐的胡啟海不說話。
胡啟海拚命的對著李澤點頭,那眼神就是“你想嘎腰子都行,求大佬救救我。”
於是李澤搜了幾個大魏參戰者,又收獲了一小袋能量晶核。
搜一城不如殺一人,老六勸架的收獲不可謂不豐厚,李澤瞬間就肥了。
全都收拾利索之後,李澤才掏出止血繃帶給胡啟海纏住腿上的傷口,然後用凝膠噴劑幫他修補了防護衣的窟窿。
“謝謝了,今天如果沒有你,我們兄弟三個都要撂這兒了。”
胡啟海一邊誠懇的道謝,一邊手腳利落的給自己兩個隊友處理傷勢,他有一個隊友已經陷入昏迷了,再不及時搶救必死無疑。
李澤沒說話,掃了周圍一眼,拿起一個長方形帆布包就準備離開。
“朋友,彆拿走那個”
胡啟海忍不住的喊住了李澤,苦笑著道“我這倆兄弟都傷的很重,必須要離開了,你看能不能把這熱氣球讓給我”
說完之後,胡啟海也感覺不好意思,趕緊摸索著身上的衣兜,拿出了一卷金磅遞給李澤。
“身上就這些了,要不朋友說個數,我打個借條。”
李澤冷冷的瞥了瞥那兩個傷員,手一鬆,盛放著熱氣球的帆布包丟在了地上。
這個帆布包就是類似於遊戲中信號指示器的東西,打開之後可以釋放一個熱氣球,等到上空的飛機用氣球捕獲器抓獲,下麵繩索上的人就可以被帶著離開。
但這會兒離開可不是免費的,戰場上空的飛機為你單獨服務一趟,那油錢都不老少。
胡啟海的戰友已經撐不住了,這會兒選擇離開的話,這一場必然是賠死,但總比真死了好。
李澤沒收胡啟海的金磅,他雖然遇到了一點小小的財務危機,但還不至於缺那點錢,他現在缺的隻是能量晶核。
“嗨,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出去了我請你喝酒!”
看著李澤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胡啟海心裡感動,禁不住的衝著他大聲呼喊。
但李澤隻是揮了揮手,就快速消失在皚皚白雪之中。
不要迷戀哥,哥,注定會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