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聽了中校的描述,小心翼翼的道“我可以用錢拿到昨天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名單,但至少有四五十個人,不好分辨”
中校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小刀“那個人寫了一手好字。”
這是一張半透明的臨摹紙,上麵寫著一句話——如果你還愛我愛孩子的話,就找個人嫁了吧。
小刀看著紙條上的字,認出是大夏帝國貴族圈中流行的花體筆法,練起來很麻煩,但寫出來確實很好看。
小刀握緊了手中的鈔票和字條,咬了咬牙,認真的點頭道“好,我試試,找到之後怎麼聯係你們?”
看到小刀的“貪財”反應,中校滿意的笑了。
“來,拍個照片,留個紀念。”
幾分鐘之後,中校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臨走前中校給小刀留下了一個大夏帝國的聯係電話,還給他留了一個熱氣球包。
憑這個熱氣球包,小刀現在就可以撤離了。
氣球升起來了,飛機也過來了,但是氣球繩索上掛的卻是個假人。
小刀正在雪地上快速奔跑,跑的氣喘籲籲,跑的汗流浹背。
但是他感覺身上的汗,全是冷的。
那幾個血色帝國的軍人,顯然是衝著潮汐中心去了,自家少爺說不定還在那裡沒走呢!
小刀服過兵役,在戰場上跟血色帝國的敵人真刀真槍的乾過,他太明白一支軍隊和一支戰隊的區彆了。
職業軍人,尤其是打老了仗的精銳老兵,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戰鬥環境,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出現在什麼位置,應該乾什麼,就是死,也應該怎麼去死。
而像常年混雪地戰場的這些戰隊,紀律鬆散意誌薄弱,
就算個人戰力再高,但一旦遇到苦戰、惡戰,他們心裡想的是“怎麼活”,絕不會去想“怎麼死”。
如果這兩種完全不同的群體碰撞到一起,其後果隻能是碾壓屠殺。
更何況今天是200強度的潮汐戰場,參戰者的個人戰力能有多高?
那幾個血色帝國軍人走的時候小刀看了,進退有據、交錯掩護,武器精良,一看就是有專屬物資空投的那種特戰小隊。
而且他們帶隊的還是個中校,穿飛駝軍靴的中校,
想要抗衡這種水平的特種兵小隊,除非是常年混700強度以上潮汐戰場的王牌戰隊才行。
“少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感受到越來越強的電離效應,小刀是真的要哭出來了。
距離圈心太遠了,電離潮汐覆蓋過來的太快,沒有車真的跑不動了。
那個血色帝國的中校放心大膽的放了小刀,一是拍照要挾讓他找人,二就是知道他跑不過電離潮汐的湧浪速度,壞不了他的襲擊計劃。
兩腿已經開始發軟,肌肉開始痙攣,小刀的心卻仿佛更堅強了。
“你能行的小刀,你曾經孤身走過最黑暗的夜;”
“你能行的小刀,你曾經帶著兄弟姐妹殺過最凶狠的敵人;”
“你能行的小刀,你的父親是最強大、最勇敢的戰士小刀,永遠不要放棄!”
小刀不斷的心理暗示,好似感動了上天,
他的肌肉麻木了,感覺不到疼痛,但還在持續的運動奔跑。
而前方的公路一旁,一台雙輪摩托的殘骸斜躺在雪堆之中。
摩托應該是摔了,整個前輪已經徹底摔扁,車把也歪歪扭扭的掰不直溜。
但是小刀毫不猶豫的就騎了上去。
打火、加油、翹頭。
一輛扁了前輪的雙輪摩托,翹著車頭風騷的衝上了公路,一路轟鳴著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