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啊!美國太適合魔修啦!
林悠呼出一口濁氣。
他把懷裡的四個盒子,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直接砸在地上。
盒子的蓋子微微開闔,露出裡麵,鏽跡斑斑的鐵劍。
張達依舊把手按在探照燈上。
試探著開口。
“真的要關燈?”
“要不還是開著吧,那棺材裡的怪物,就怕光亮!”
“道爺,您把他逼出來,我這探照燈,沒準能幫你壓製那怪物。”
當林悠說出那句“我要斬妖”之後,他自然而然的,把對林悠的稱呼,從先生,變成了“道爺”!
他把林悠當成了,高塔姆特意請來“除妖”的道士。
林悠扭頭看向張達,他忽然咧嘴一笑。
“不,你錯了,能幫我的不是你手裡的探照燈,而是你!”
張達愣了一下。
他抬起手,指著自己憨厚的臉。
“我?”
“我能做什麼?”
“道爺你彆開我的玩笑了。”
“我隻有高中文憑,腦子不靈光,在國內工廠裡,是打螺絲的,被忽悠到美利堅後,也隻能乾體力活……我能幫上道爺什麼忙?”
可林悠看著張達,臉上的笑容卻越加燦爛。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是在張達震驚的目光中,一拳砸爛了張達身前的探照燈。
隨後,還不等張達反應過來。
林夜已經伸出一根手指,劃破了張達的手腕……鮮血,汩汩的從張達的手腕流出……
張達大叫一聲,想要捂住自己的傷口。
但是卻被林悠把受傷的手臂拽了過來。
“不想死,就聽話。”
張達的眼角,滑出眼淚。
他意識到林悠要乾什麼了。
這位道爺,是要把自己當誘餌,引蛇出洞!
“道爺,咱是同胞啊!”
“出門在外,咱們同胞,應該互幫互助,我要是死在這裡,道爺你也難辭其咎。”
林悠瞥了張達一眼。
“你覺得美利堅的警察,會管你一個非法移民的生死?得州對待非法移民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達哭喊的更大聲。
“可咱是同胞啊,是同一片土地生養的咱們啊……”
林悠嗤笑一聲。
“這就對了,今天本道爺就教你一個道理,留洋海外,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所謂的同胞。”
“更何況,你不是覺得祖國不好,才偷渡來的美利堅嗎?你想要當成為美利堅的公民,所以,誰跟你是同胞?”
林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張達手腕流出的鮮血更多。
他很快就變得麵無血色……
他絕望的,看著林悠,一把鼻涕一把淚,聲音近乎哀求。似乎想要喚起,林悠那不存在的良心。
“我錯了,道爺。”
“我就不該移民美利堅,我,還有和我一起移民的那些老鄉,都是被移民中介忽悠過來的,以為來了美利堅,三個月就能買彆墅,以為這裡,有人權,有自由,有民主,以為我們這些國內底層,隻是生錯了地方,去了美利堅就能翻身。大家都對祖國還有自己的生活不滿,包括我。”
“但是真的來了美利堅,我們才知道我們錯了,錯的離譜,美利堅是有自由,但他們的自由是抽大麻,是搶劫,是在大街上,隨便開槍殺人!”
“美利堅要是自由民主,哪來那麼多無家可歸沒有工作的流浪漢!我以前搞不懂什麼是社會主義,但現在我明白了!社會主義,才他娘的是最公平的。誰他娘再說社會主義不好,我跟誰玩命。”
“在社會主義下,我這種國內底層,比美利堅底層,活的有尊嚴多了。我以前在京城,睡一天大街,第二天就有社區收容所的人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幫助,給我臨時食宿,幫我找工作,授我以漁。在美利堅睡大街隻會被警察驅趕騷擾,雖然有大量救濟餐,但那種東西有個屁用?都他娘的事作秀!”
“道爺,我錯了,我還想回國,所以我不能死在這裡……”
“洋裝雖然穿在身,但我心依然是華夏心,道爺,我在老家,還有七十歲的老娘……她一直以為我在美利堅賺大錢,我真的不能死啊……“
張達此刻,歇斯底裡。
但他的聲音,不可控製的,越來越微弱。
從他手腕處,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在林悠的腳下,形成一灘血液。
他不是沒想過掙紮。
可林悠隻是抬腳,踹了他小腹一腳,就讓他直接跪倒在地。
再也站不起來了。
而林悠則是蹲下身子,用另一隻手,在那一灘血跡上,輕輕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