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可名狀的海域開漁場!
蘇摩在國內也見過不少次大海,但乘著船在海中行駛還是頭一遭。
在破舊小船的船艙外勉強找了個落腳之地,雖然漆黑一片,但蘇摩依然借著燈光興致勃勃地看著海上的景色。
廣闊的海洋,顛簸的甲板以及海浪拍打在螺旋槳上的“嘩嘩”聲,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十分新奇。
可就在此時,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興致。
“喂,您好。”
“您好,是蘇先生是嗎?我是蘇省商投銀行濱江支行的孫偉,我估計這會您已經落地了所以打個電話給您。”
“孫經理您好,找我是關於之前貸款的事嗎?”
“是的蘇先生,首先向您表達我們的哀痛,得知您父親過世的消息後我們十分震驚,然後就是關於您之前申請貸款的事。”
“嗯,您說。”
聽到孫偉突然的停頓,蘇摩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這樣的,因我們分行業務調整的關係,近期內都無法發放百萬級以上的貸款,當然了,憑借我們雙方之前的良好關係,如果隻是百萬級以下的貸款我們還是非常樂意為您服務的。”
蘇摩捏著電話的手逐漸用力,臉上也掛滿了寒意,他當然知道孫偉的話裡都是托詞。
父親才剛去世幾天,之前的商業夥伴們已經一個個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但是,父親生前選中的那座島嶼上遍地都是黃金,遲早有一天這些短時的家夥都會後悔,他一定會把漁場經營起來!
“嗬。”
他冷笑一聲,隨後乾脆直接了當地告訴孫偉
“原來如此,既然貴行的業務調整如此兒戲,那麼我以後也不會再找貴行合作了,再見。”
“等等,蘇先生你先彆——”
還沒等孫偉把話說完蘇摩便掛斷了電話,此時身處家中的孫偉感到十分不爽。
他當然也聽說了關於蘇父海外漁場的一些消息,否則也不會在這個世間還打電話過來了,但是他不敢將自己的前途壓在蘇摩這個年輕人身上。
“哼,我就等著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以後跪著來求我!”
惱怒地將電話摔在沙發上,昨天叫來幾個野模在家中開了一宿i趴的他乾脆回去補覺了。
另一邊,蘇摩也沒心情再看風景了,他掉頭回到船艙,一張怪異的臉立刻映入眼簾。
操控船隻前進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夥子,而麵容怪異的老者名為納基塔,此時他正站在小夥子身邊指點著什麼。
“這是您的兒子?”
“不,怎麼可能,這是我的弟弟,我哪有資格繁育後代?”
翻譯傳回來的話令蘇摩鎖緊眉頭
“資格?”
所羅門群島的官方語言是英語,但當地人夾雜著大量俚語的英語實在難懂,所以漁場請來的翻譯也是所羅門人。
見翻譯點點頭,蘇摩也隻能猜測納基塔是在說自己十分貧窮了。
所羅門群島的人均gd不到3000美元,這裡的民眾大多活得非常困苦。
納基塔用他那十分突出的眼球打量著蘇摩,蘇摩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對他笑了笑。
出門在外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父親生前的教誨。
“客人去噩夢之島做什麼?我聽說不久前有個華人在那裡開了個漁場?”
納基塔咧開的嘴角像是在笑,可蘇摩自見到他起就沒看到過他臉上有彆的表情。
“那是我的父親,我是來接替他經營漁場的。”
“onderful!(太棒了)”
這句話蘇摩聽懂了,他疑惑地看向納基塔,但納基塔卻扭頭繼續和弟弟說話去了。
嘰嘰喳喳的南島方言在眾人耳邊響起,這回連翻譯都隻能撓頭了。
蘇摩警惕地把幾個漁場工人叫到身邊,告誡他們等會一下船就走。
不知何時起國人在全世界眼中已然成為了揮舞著鈔票的富豪形象,剛剛上船時已經被宰了一筆的蘇摩可不想花冤枉錢。
拂曉前的一小段時間總是那麼難熬,抵達旅程終點時天還沒亮。
隱約能看見弗朗西斯島輪廓的蘇摩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納基塔剛剛搗鬼把他們送到海中央然後問他們要吃板刀肉還是餛飩。
破舊的小船緩緩靠上碼頭,一行人都十分默契地提起行李走出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