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女兒自己和士兵們交代下一個目標,自己則重新換上笑顏朝蘇摩走來。
假裝在和教授交流實際上在把男爵父女說的話複述出來的蘇摩見狀立刻收回了視線,在等到男爵即將靠近他們時才裝作剛發現一樣笑著迎了上去。
“感謝您這兩天的盛情款待,威廉男爵。”
“哪裡哪裡,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威廉男爵還準備繼續挽留一下,他非常看好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年輕男人,甚至想讓他加入德拉普爾家族。
可惜蘇摩去意已決,男爵見狀也隻能答應了他的辭行。
德拉普爾的城堡門口,威廉男爵十分大方地借給了蘇摩一輛馬車以及四匹挽馬。
此前蘇摩求助的借口是隨行的大部分侍從以及車馬都被伊克姆地區的盜匪們搶走了,不得不借宿一天。
“那麼德蘇閣下,祝您一路順風!”
“再次感謝您,男爵。”
蘇摩脫下輕便的貴族小帽致謝,與東方不同,十五世紀的英格蘭身份越高的人帽子越輕,平民們沒有資格佩戴輕便小帽,隻能被迫披著又大又沉的裡裡普爾式帽子。
德拉普爾的城堡裡的,男爵夫人飛快的行進著,她的仆人們氣喘籲籲的跟在她身後。
這可能有些不符合禮儀,但絲凱勒在聽說蘇摩要離開後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今天過後,她知道自己會獨自留下,繼續承受著那難以忍受的寂寞。
她想要登到城堡的高處,回到那個昨夜他們相擁在一起的房間,靜靜地看著那個強壯男人的離去。
“怎麼回事,地窖的大門怎麼開了,有人從裡麵上來了嗎?”
就在絲凱勒即將跑到樓梯前,她發現一個房間敞開著,而房內那個隱藏著無數罪惡的大門被掀開了。
“呼——呼——稟告夫人,這是小姐讓我們打開的,她說等一會她要下去。”
絲凱勒隱約知道一些德拉普爾家的秘密,所以她有些厭惡的看了那裡一眼,隨後就離開了。
也許是生怕蘇摩離開的太快,原本步伐就已經很快的她乾脆挽起了長裙小跑起來。
接著,隨著絲凱勒心情的變化,她步伐的間距也在逐漸加大,快走變成小跑,小跑變成了大跨步再演化成“蹬蹬”地狂奔聲。
絲凱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蘇摩如此在意。
是因為他強壯的臂彎?還是因為他英俊的麵貌?
絲凱勒自己也說不清楚,她隻知道兩人相處時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如此地使人流連忘返。
最終,就在蘇摩脫下帽子對威廉男爵行禮時,她總算見到了那個英俊的年輕男人。
正午前的陽光下,蘇摩黑發閃耀著,視力遠超常人的他也注意到了城堡二樓,那間昨天呆了半夜的臥室陽台上,有個突然出現的美麗身影。
絲凱勒穿著一件無袖的長衫,三角型領口下暴露出大片閃耀著光輝的肌膚,那裡有一根淩晨蘇摩離開前送她的黃金項鏈。
她的鼻尖滲出了些微微的汗珠,她的紅色的披肩長發依舊是那麼迷人。
男爵此時已經轉身離去,蘇摩放下本來要帶上的帽子,微微欠身,最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