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可名狀的海域開漁場!
昏黃的火光下,德拉普爾家族地牢那比拇指還粗的柵欄裡正有一道恐怖的影子正扭曲著。
利爪之上尖刺伸出,脊索之後長尾觸地,而更可怖的是,這道身影的頭顱上也開始長出幾根惡魔般的大角,其中兩根更是從側麵如同盤羊般彎曲著伸展而出。
監牢之外,威廉有些震驚地看著裡麵被絲凱勒攙扶起來的蘇摩。
“你到底在神諭上看到了什麼?”
靠在絲凱勒柔軟的身體上,蘇摩竟然覺得自己的傷勢都好了幾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異變,可現在沒有鏡子的他隻能看到自己肢體上一些黑色的鼠毛以及那對從側麵往前彎曲著生長的大角。
摸了摸麵部突然多出的一層骨質麵具,蘇摩聽到了威廉的問話。
“神諭?你是說被燒掉的那封信吧,我根本沒有”
話到此處蘇摩卻突然停住了,他想到昨天那封密信因為克拉克的搶奪掉在了地上。
當時他看了那裡一眼,隨後被自己在夢境中吞噬的祖庫拉拉就因此而脫困了。
祖庫拉拉看到了什麼蘇摩不得而知,但是他自己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嗎?
看著若有所思的蘇摩,威廉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原本他想要把蘇摩獻祭給德拉普爾所信奉的神隻,但是如今他隻想要儘快把這個男人殺掉!
“衛兵。”
威廉突然命令隨自己一同前來的手下道“快,現在就把他乾掉!”
“是,男爵大人!”
“住手,我看誰敢!”
男爵話音剛落,絲凱勒立刻如母獅般咆哮了起來,對著拔出武器的衛兵們怒目而視。
“都愣著乾什麼?”
威廉眼睛微眯,隨後冷酷地指向牢內護住蘇摩的妻子“我宣布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你們的主母了,連她一起殺掉!”
“這——”
衛兵們有些犯難,絲凱勒的娘家在附近很有勢力,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被丟出去當擋箭牌?
可一想到這幾天那些因觸怒男爵而下場悲慘的仆人們,他們最後還是拔出了武器。
“抱歉了夫人,這可是男爵的命令!”
領頭的衛兵一邊拉開還沒上鎖的牢門一邊對著絲凱勒說了聲抱歉,可絲凱勒卻看向了男爵,接著說出了一句令他毛骨悚然的話來
“你書房裡那些與倫敦往來的信件我已經全部看過了,並且我已經叫我的侍女把信件送回了娘家。”
“慢著!”
威廉製止了衛兵們的行動,隨後逼近籠子怒喝道“你說什麼?”
“嗬。”
絲凱勒冷笑一聲,隨後指著另一邊監牢裡已經看了半天熱鬨的老者道
“那邊的男人是聖公會西北地區的主教艾利斯大人吧?數年前他來到伊克姆調查德拉普爾家族,可最後卻不知所蹤,如果你和倫敦城裡的那個聖公會高層往來的記錄被首席主教看見會怎麼樣呢?”
絲凱勒冰冷的話語中威脅力十足“我已經吩咐我的侍女去叫我的兄長帶著士兵來接我回娘家,如果我的兄長最終沒有接到我的話她就會把信件交給我的父親。”
威廉男爵聞言立刻命令管家回去看看情況,十分鐘後,回到此處的管家搖了搖頭,威廉也跟著麵沉似水。
“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抓那個侍女回來,至於夫人就先帶回塔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