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混雜在許多信箋當中,瞞得緊緊的,此舉必然有貓膩。”
林知虞頓了頓,又道,“隻不過,要查那胥大人究竟與三皇子有沒有關係,這事兒還得費些功夫。”
林啟銘頷首,沉吟,“現在有沒有關係已經不要緊了,就算沒有關係,這胥齊微也跑不掉,他定然跟銀礦走私這事兒脫不了乾係,就順著這條線繼續查,那個姓齊的也不要放過,日夜監視著。”
“隻不過有了證據的話,就證明這事兒的確是三皇子一手策劃,而胥齊微也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
“就是不知道這朝堂之上,究竟還有他的多少人!”
林啟銘臉色不太好看,他狠狠捏著椅子把手,橫眉怒冠。
“這次寶兒和楚小姐被抓,想來也是他的手筆。”林知虞臉色陰沉,“他這是為了警告我們。”
“警告我們不要插手此事。”
林啟銘冷哼,猛拍了一下桌子,渾身氣勢儘顯,“我會怕他?!這事兒我遲早會找他算賬!”
“竟敢動我們林府的寶貝疙瘩,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爹,你讓我去探常都統口風的事兒也有了著落了。”
林默柏抱拳,斟酌道:“他雖然對此事諱莫如深,但吃了幾口酒,倒也說漏嘴了一些。”
“他說確實有人找過他,曾許他銀兩讓他前往沿海,可當時丞相府一朝樹倒,他僥幸逃過,便不想再摻和進這些事兒裡來。”
“可我覺著他不像說的真話,就又悄悄審問了他的部下。”
“才得知,他近來一直暗地裡從軍隊抽人出去,去了哪裡不得而知。”
林默柏擰眉,“想來,定然也與這件事脫不了乾係,他是沈千倘的人,而沈千倘又是三皇子那邊的,丞相府一倒,他必然就給三皇子做事了。”
“說那翻話,估計就是看我存疑,這才讓我打消疑慮的。”
林啟銘來回踱步,“這銀礦走私一事已經瞞不住了,最多就這幾日,陛下定然知曉,然後會派人前去調查此事。”
“屆時除了吏部,其他幾部自然也會挑人派出去。”
“如果陛下選了你,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他看向了林知虞,眯了眯眸,“我們已然做了如此多的準備,接下來就看太子那邊了。”
……
第二日,回到林府後,林寶兒就被沈雪嵐擱止在府裡養傷,哪裡都不許去,這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般。
隻不過林寶兒這次不敢發牢騷,不然屁股準開花。
“青蓮姐姐,我想去淮盛酒樓吃東西。”
林寶兒撅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青蓮,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好久都沒有吃到過炙羊肉了,實在想得緊。”
青蓮一臉為難,“可是……可是夫人不讓四小姐出去。”
“你就去給我說說情嘛~”她撒嬌,“三哥今個兒一早就去了酒樓,有他在呢,而且娘親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讓秦護院跟著我一起去嘛。”
“可是……”青蓮猶豫、遲疑、為難、痛苦。
“四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她心底流淚。
要是林寶兒在再有個什麼萬一,她可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
見此,林寶兒隻能泄氣,“好吧,那我自己找娘親去。”
上春苑,正房。
“娘親~娘親~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