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現在就是隻剩了四匹馬和一些銀票,較之之前輕鬆不少。
“你經常做這個?”林之慎問道。
看她那番輕車熟路的架勢,估計沒少乾這種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助人為樂也是,能夠給自己積德。”林寶兒誠懇道,然後心裡又默默添了一句:也能添積分。
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沒想到你還信這個。”林之慎笑了笑。
“難道你不信?”林寶兒反問。
林之慎定定看著她,良久,“信。”
……
又這麼趕了一天的路後,在一個傍晚,林之慎說前麵就是劫匪出沒的地方了,不論是路過的什麼人,都會遭到他們洗劫一空。
“要繞過去嗎?”林之慎問道。
林寶兒搖頭,她站在山頂上望著底下的那條平坦官道,眯了眯眸,“從這兒繞過去至少得多走二十裡的路程,不劃算。”
“你不說那群劫匪裡麵有那個掌櫃的堂弟嗎?不如我們就去會一會他。”
聞言,林之慎低聲笑了笑,“我就知道。”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算是摸清楚了林寶兒的脾性,遇見惹事的她絕不讓自己吃虧,甚至還要想方設法的報複回去,但另一方麵她也很善良,就像那個蛇形村。
決定好後,兩人就依照著原有的計劃下了山,還沒走出一裡地,前後的密林就冒出了不少人。
各個粗布裹身,黑罩蒙麵,手持長刀,凶神惡煞。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
【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林寶兒無語地替他補上了後麵兩句,心裡不住的吐槽。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搶劫的還是這兩句話,都沒有一點新意。
按照原來商定的,林之慎直接將一個錢袋子扔了過去,“這是我們所有的盤纏了,能否放我們過去?”
見他這麼識時務,為首的男子頓感意外,拿過錢袋子看了一眼,在看清裡麵的銀子後滿意一笑,“行,算你們識相。”
“不過……”他的話突然一轉,帶著人徑直朝他們走來,“是不是你們所有的盤纏你們說了不算數,我們還得檢查一下。”
就在他們快靠近時,為首男子旁邊的矮個子突然頓住,狐疑的看了林之慎和林寶兒兩眼,悄摸拿出了懷裡的字條,仔細比對了一二。
“熬哥!熬哥!”
他叫停了為首的男子,湊到他耳邊耳語了兩句,緊接著為首的男子臉色就變了變,目光變得不善了起來。
瞧見他們的變化,林寶兒也猜到了幾分。
她低聲對著林之慎道:“估計他們認出我們了。”
林之慎點頭,右手悄然放在後腰處,拽著韁繩往前走了幾步,擋在了林寶兒麵前。
“你們,下來。”
那個叫熬哥的男子厲聲嗬斥。
湊近了林寶兒才發現他臉上有一道貫穿整張臉的疤痕,隻不過由於顏色已經淺淡了,所以隔遠了根本看不出來。
林之慎看了林寶兒一眼,翻身下了馬。
林寶兒也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