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話,他不想說可還是得提醒。
伴君如伴虎,他這個中間人夾在其中是最難的!
“多嘴。”宋慕暄目光冷到極致。
他的語氣很輕,但卻猶如刀子切割皮膚,秘書半句話都不敢再說。
宋慕暄點了支煙,深深的吸進去幾口。
他想到了上次沈吟那一番話,心裡的那口氣不僅沒有散去,反而纏繞的更緊了。
隻要智商沒問題的,絕對不可能不知道,有些話是彼此之間絕對的禁忌,但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
再想到短信的內容,他的目光燃起更濃烈的陰鬱。
跟了他三年,沈吟很清楚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他向來不喜歡破例,但有時候並不是不可以。
但一想到那句“他們是我最親的人”,便湧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麼介意這幾個字。
在一起這麼久,他居然連最親近的人這幾個字都算不上。
甚至可以主動跟他提出分手,還那麼淡定自若……
他喜歡主動握住生殺大權,掌控彆人的生死,卻從不喜歡陷入被動。
他對沈吟,也是僅此而已!
宋慕暄把煙丟出車窗,便轉開了臉,直接關上窗戶。
“回去。”
司機一踩油門,繼續朝前奔跑。
秘書倒抽一口冷氣,渾身凍得瑟瑟發抖,明明還是夏天,他怎麼感覺步入了寒冬?
他們家總裁陰晴不定,今天做什麼事都特彆暴躁,所以他也不敢再插嘴。
大雨越下越大,而沈吟撐著最後一口氣追著車子奔跑。
現在車速不快,隻要她多跑一會一定能追上。
前麵是紅綠燈,再加上堵車,絕對能攔住車子。
她緊咬著牙關努力奔跑,就在前麵的轉彎處,突然腳底打滑,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裡恰好有一個泥坑,整個人掉了進去。
還好這個坑不算太深,但她渾身的衣服差不多濕透。
臉上沾著汙泥,嘴裡也吃了一口泥水。
沈吟被惡心的反胃,摸出包裡攜帶的水漱了漱口。
打算起來時,卻怎麼也站不直身子,她的膝蓋被尖銳的石壁磕破很大一個口子。
現在彆說起身,稍微動一下都疼得哆嗦。
這水很臟,如果不及時處理有感染的風險。
加上她流產沒多久,身體免疫力正是低下的時候。
此時,宋慕暄的車子恰好被堵在路口處。
錯過這個機會再想找到宋慕暄,實在太難了!
沈吟隻能勉強撐著,用意念鼓勵自己站起來,繼續追著車子跑。
宋慕暄坐在車裡,將她的反應收進眼底,忍不住嗤笑一聲。
為了口中那兩個“最親近的人”,她居然能做到這份上……
不知該說她執著,還是愚蠢!
居然還會相信所謂的朋友,甚至會把那些人當成最親的人。
在她那裡,自己永遠站在敵對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