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直接將背上仍在睡夢中的白荼扔在地上。畢竟背著她,接下來確實不太方便。
還不如直接扔在這裡。
畢竟如果自己和旁邊這人失敗的話,也不用考慮其他事情了,就正如剛才所說的那樣大不了一起死唄。
許秀在前,而大白鵝提著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長劍,緊緊跟在他身後。
兩人同時衝向追襲而來的巨大血手怪物。
他們本想打個措手不及,但血手的反應速度也不慢。
似乎是長了眼睛,迅速意識到兩人動作,也停下了啪嗒啪嗒的步伐,轉而用一直未曾著地的拇指撐在地麵,其餘四個手指懸在空中,向站在前麵的許秀刺去。
許秀動作沒有絲毫減慢,看著刺來的食指和中指,直接就是一個抱頭翻滾。
然後再接一個滑鏟,閃過無名指和小拇指的追擊。
直接鏟到了手掌的正下方。
絲絲流動的血液滴落而下,他連忙用手臂擋住臉。
“嘶——”許秀不禁長吸一口氣,麵色扭曲。
血液滴在他的手臂上,如同濃硫酸般,腐蝕掉他的衣服,再接觸到皮膚上,發出羽毛燃燒後的焦糊臭味。
鑽心般的疼痛襲向許秀,但他現在卻不敢絲毫大意。
血手平鋪起來,轉抓為拍,而許秀此刻正在手掌正下麵。
許秀感覺自己就像拍蒼蠅這個動作當中受之不愧的主角——那隻蒼蠅。
可惜他並不能像蒼蠅一樣靈活地飛起,隻能張大眼睛,看著血色牆壁一步一步貼近自己,嗅著濃鬱到可以讓人昏厥的血腥味,心臟狂跳。
“老哥,快些!”
就在許秀勾引血手注意力之時,緊跟在他身後的大白鵝則是攀爬到最近的路燈杆上,蓄勢待發。
他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能夠將血手一斬而斷。
不過白霧實在是過於濃厚,不能觀察到血手的詳細情況,對於時機的把控,他隻能相信許秀。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
隻要許秀一喊話,他便會一躍而下,斬向血手。
“老哥,快些!”
來了!
男人瞪大眼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縱而下。
正下方正是血手的手背——它的手指不能反向彎曲!
長劍斬在血手背上,劍芒刺入。
血液湧動沸騰,發出開水般的聲音,奮力反抗,卻沒有絲毫辦法,長劍如同切泥般將血手從背部斬開,一分為二。
下麵躺在地麵上靜等結果,一臉驚喜的許秀。
成功了!
大白鵝也是一臉喜悅。
他之前可沒有對付過體型這麼大的邪魔。在真正出手前,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的劍芒能夠傷到血手。
一切都是賭博。
但萬幸的是,他賭贏了。
他站在地麵上,將劍插在地麵,想要將許秀拉起。
卻突然間臉色劇變。
被他斬成兩半的血手,遠遠沒有死!
左邊的血手僅剩小拇指和無名指,想要掙紮著起身,卻做不到。
血液湧動起來,仿佛橡皮泥般,手指被拉短,重塑,逐漸顯現出蹄狀,再次站立起來。
而右邊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指立在地麵上,也是逐漸變形,顯現出鷹爪的模樣。
刹那間,兩者氣勢洶洶,再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