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走向裝滿磚塊的卡車,正了正身子,“算了,還是趕緊乾活要緊。”
數隻觸手從陰影處伸出,纏繞上卡車上的磚塊,開始今天的工作。
……
“小子,我問你,何為他媽的力量?”
“……世玄大叔,我很累,你能不能去煩其他人?”
搬了一上午磚,許秀渾身累的虛脫,現在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隻想趕緊到飯堂多乾兩碗飯。
這個名叫世玄,看上去是個人實際上卻像個人型暴龍獸的男人卻一直跟著許秀。
許秀去哪裡乾活,他必定會過去乾上許秀幾倍工作量的工作。
“他媽的整個工地就你最沒有精氣神,真不想轉正了?這麼好的工作上哪裡去找?我這在社會中摸滾跌爬的前輩必須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世玄精神抖擻,搬了一上午磚似乎沒有消耗他絲毫精力,甚至愈發激昂。
“……”
“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絕對不可能活過經濟低迷時的裁員。我告訴你,所謂他媽的社畜的力量!就是堅持!”
“即使被什麼都不會的前輩教訓也要低頭哈腰,即使被領導穿小鞋也要笑著說小鞋真漂亮,即使昨天熬夜做文件今天亦要精神抖擻的去上班,即使隻是些搬磚和擦地板的雜活也要認認真真去做,即使受到再多委屈,也要他媽的堅持下去!”
“這就是他媽的社畜的——”
“所以你現在還是個社畜啊世玄大叔!”
許秀實在不耐煩了,急不可耐的打斷世玄說話,隻留他愣在原地。
邁步向前,衝向食堂方向。
好餓。
片刻過後。
工地上或三或兩的人坐在一起,享用從食堂打的午飯。
儘管食堂了桌椅,但工人們還是堅持在外麵吃飯,包括許秀。
他專門找了個偏僻角落,用血肉支起個小桌。
看著麵前冒著香氣的米飯和熱騰騰的湯菜,許秀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了,更不要那嘩嘩的口水。
聞著就覺得香。
他立馬吭哧吭哧吃了起來,而就在這時,“砰”一聲,一摞厚厚的文件砸在了血肉小桌上,差點把盤子裡的菜震出來。
是消失了一上午的白泉吟。
“甘抹(乾嘛)?許秀嘴裡塞滿了飯菜,說話含糊不清,“這詞社麼(這是什麼)?”
“椅子。”
觸手從陰影處長出,構成個小馬紮,白泉吟一屁股坐了上去,和許秀麵對麵。
他露出笑容。
“做得不錯,今天下午你不用去搬磚了。”
他拍了拍厚厚的一摞文件。
“按照計劃,現在到了學前教育知識科普階段,你現在應該對這一個月來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我得教育你些現在世界的基本知識。”
“咱們簡短些說。”
以血海災為,也就是一號異災開始,人類的曆史之書被翻過新的一頁。
無數災害,也就是往日的異界區,以各種想象不到的形式,固化在我們的世界。
我們將之稱為——異災。
以血海災為,從此劃分節點。
異災第一日上午十時十二分,血海災出現在江海市。
同日,下午二時,南海群礁出現沙災,下午二時三十二分,西疆西爾木木城出現滕木活災
……
截止到現在,境內共計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