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兒院養仙帝!
狹窄的街道。
錯亂的眾多房屋。
卻沒有往日的喧鬨。
正值中午,血日當空。
黑色車輛緩緩停下,白泉吟打開車門,從中走出。
許秀也麵帶躊躇不安,緊跟其後下了車。
他環視一周,恍如隔世。
熟悉的一切,但看上去卻那麼陌生。
白泉吟給他使了個眼色,便朝著孤兒院緊閉的破舊院門走去,許秀便像個害羞的孩童,緊緊跟在他後麵。
走了兩步,白泉吟停下腳步,往回退到車旁,敲了敲前排車窗。
“醒一醒,到地方了。”
白荼正四仰八合,仰著頭張著嘴,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處在沉沉的夢鄉當中。
看上去就像一隻被安全帶綁在副駕位上的泰迪熊。
白泉吟沉悶的敲擊聲吵醒了她,於是她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兩聲,勉強撐起眼皮露出條縫兒看了眼正站在外麵盯著她看的許秀和白泉吟,又歪了個頭,繼續睡。
白泉吟轉頭,一臉黑線。
“這家夥昨天晚上絕對又熬夜打遊戲了。算了,彆管她了,咱們直接進去吧,大不了給她帶份飯出來。”
說完,便拽著糾結的許秀,走向孤兒院院門。
就在兩人沒有注意時,白荼悄悄瞥了他們背影,長出一口氣,鬆開一直抓在裙擺上的小手。
手心手背全是緊張的汗漬,原本淺色的裙擺都被洇成深色。
“要見你們去見吧,老娘這輩子可再也不想看見那群……”她隻嘟囔到一半,便又栽頭睡了過去,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還是怕有人聽見而不敢說。
……
“都到地方了,還像個害羞大姑娘似的。”白泉吟不滿地看了眼緊跟在自己後麵的許秀,讓了個身位。
“上去,敲門。”
“……我?”許秀用手指指向自己,一臉愕然。
白泉吟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還是我?哪有客人領著主人進屋的?”
說得也有道理。
許秀鼓起勇氣,挺起胸膛,站定在門前。
遲遲沒有動作。
突然,他回頭,想要對身後雙手抱胸的白泉吟說些什麼,卻立馬被白泉吟打斷。
“我警告你,再廢話我給你一腳!”
許秀“……”
隻能尷尬地笑了笑,繼續看向門。
門很破舊,比許秀想象中還要破舊,那是時光留下的痕跡。即使他以往無數次從這裡經過,也從未沒有注意過,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而又陌生。門上有著一道道破舊的疤痕,有著一串串連續的溝壑和小洞,有著數不勝數的劃痕……
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我數三聲,你再不敲門,我手中的劍可要敲你了。”
“三……”
“嚓”一聲,拔劍的聲音。
“二……”
“嗖”,利劍劃過的破空聲。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