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兒院養仙帝!
“既然符道友和我有緣,那不妨擇日一敘舊事,論一論——”
“免了,”符星劍說,“最後一次,你是德奕門尊,還是悅心長老?”
德奕門尊被講台上麵無表情的男人再度打斷,眼中閃過三分怒氣。縱使是個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不要說原本就性如烈火的德奕門尊。
如果自己擁有血災那般強大的力量,如果自己能像仙人般一念搬山造海……
何必和這種毛發未脫的小子虛與委蛇!
斜目看上一眼都是臟了自己眼睛。
如此聒噪。
一根手指直接碾碎了就是!
敢有不敬,直接誅殺!
但很顯然,現在的德奕門尊距離自己理想中的模樣還差的遠。他很快便按捺下去心頭的三分火氣,和顏悅色“我名號喚為德奕門尊。”
“德奕門尊,那你願意不願意參加科考隊?”符星劍問。
德奕門尊愣了片刻。
“符道友,咱們不是有仙緣?”
符星劍終於忍不了了,敲起桌子。
“德奕門尊,你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德奕門尊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看向符星劍。
“有了仙緣,為何還要去?”
一直在裝睡的蝕海妖聖似乎終於憋不住了,“噗嗤”笑出了聲,引得眾人目光注視。
“彆哩!彆……哈哈哈哈,彆看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他狹長的眼睛拉開了條縫,又閉上。
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前仰後合。
德奕門尊怒喝“你個畜生,笑些什麼?!”
“我笑你腦子裡麵全是水哩。”
蝕海妖聖調整了下坐姿,舒舒服服繼續癱坐在椅子上,“嘻嘻,這人類做的椅子躺起來可真舒服,回頭讓我那些兒孫也給我弄一個,擺在洞府裡休歇正合適。”
“妖孽,休得目中無人!你——”
“德奕門尊,你的意思是你拒絕參加科考隊,”符星劍打斷激動的德奕門尊,“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拒絕服從組織命令?”
直白。
小子,太直白了。
德奕門尊雙眉擰成一股,按下心頭再度升起的火氣,縱然有再多不滿,也不敢對符星劍發作出來“符道友,話不能這麼說。”
“道,千變萬化,百般精妙儘在其中。(規矩是死的,但人可以變通嘛。)
身為修行中人,百載潛心研習道法仙術,聚天地靈氣奪萬物造化,春秋不過雨露一瞬,怎同常人道也?(我是要成仙的,和普通的泥胎造物不同,寶貴的很。)
“此行虛妄不足掛齒,我輩究造化無窮者,不可虛度光陰於此。(我這麼厲害的人,是要長生的,是要奪天命的,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科考隊,豈不是浪費時間墮了身份?)”
德奕門尊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
坐在角落裡的許秀一臉懵逼。
“那老頭子在說啥?”他轉頭問世玄,“你也是修士,能聽懂不?”
世玄一臉不耐煩“我他媽怎麼聽得懂?初中剛畢業就被揪到山上修煉去了,唯一記得的語文課文就剩‘鵝鵝鵝’。”
得,還不如自己。
許秀撓頭。
好歹自己還是個野雞大學畢業的。
儘管隻是新東方。
瞧了瞧正在吹自己鬢角頭發的狼英,許秀問都沒有問。
不用想,這位爺更是重量級,估計字都認不全。
三位文盲湊在角落裡竊竊私語,討論著一會兒散會後去棋牌室占地兒的時刻,符星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