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立馬挺直身體,大聲應答“到!”
“腎上腺素注射劑還有多少?”
“一支都沒有用,還剩二十支。”
“折斷你左邊昏迷的研究人員冉才俊的左手,把他喊醒,給他注射腎上腺素。”
陸翁紅立馬回答“是!”
蹲下身去,從隨身的行軍醫療包中拿去一支腎上腺素注劑,用右手掰斷正在地麵上躺著的研究人員的左手。
研究人員頓時因為劇烈的疼痛從暈船的昏厥當中醒來,還沒有來的及張口呼痛,一支腎上腺素便紮在他靜脈處注射進去。
“腎上腺素在五分鐘會生效。冉才俊同誌,我需要你在五分鐘進入到工作狀態,解析麵前這灘磁沙。”
符星劍快速吩咐事宜,另一名研究人員也被用類似的方法喚醒後,被告知同樣的事情。
儘管二人因為自己左手被折斷而無比氣惱,但都明白目前情況危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符星劍指揮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喊醒自己,因此很快在士兵們的幫助下檢查傷口,等待痛感消失後進行工作。
“天石精,你去c5到c15艙室,把裡麵清空什麼都不留,找扇窗戶扔下船去。”
天石精沉默地起身離開。
把這些艙室內用不到的器械扔下船,能夠爭取至少十分鐘的沉船時間。
符星劍最後將目光投向一直無所事事的蝕海。
“蝕海。”
“喊咱做甚?”蝕海瞪眼,狹小細長的瞳孔像麵團般抻長,“我早就說了,都是來送死的。這下好了,還多了你一個添頭,我看你大話說得倒是厲害,實際也不怎麼樣哩。”
“過來。”
“……”
儘管很不樂意,蝕海還是扭著蛇步,跟著符星劍走到角落裡。
符星劍看著蝕海的眼睛,道“你能不能看出來那些偷渡者裡那個人最壞?”
蝕海吐了吐信子,本來跟著過來想好好譏諷一番,卻被符星劍這突兀的問題問住。
“誰最壞?”
“誰最壞。”
符星劍又重複一遍。
“你問這些乾什麼哩?”
“這是命令,你隻需要回答。”
“……”
蝕海用他的舌頭瞥向“雕塑”們,抖了抖舌尖,筆直指向一人。
“那個家夥身上血腥味最重。”
“謝謝。”
符星劍道謝後,走到那人麵前。
是個麵貌凶悍,脖間紋著紋身的彪形大漢。
一看到符星劍往自己這邊走來,怒目而瞪,齜牙咧嘴。
“此人禁言令此刻解除。”
“你小子,還不快放開你爺爺!”剛解開禁言令,他便開口大罵,“有點兒權利和力量就亂用,老子最惡心的就是你們這些走狗們!”
符星劍敬了個禮。
“石壽全,抱歉。”
轉身。
“杜海興。”
“到!”
“把石壽全扔進那些磁沙中去。”
隨著慘叫聲和辱罵聲不絕於耳,符星劍不為所動。
這樣,又可以多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