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次能夠安然無恙地通過,但危險源一直在那裡不解決,總有一天會出事故。換而言之,要麼危險度降為零,要麼我們原路返回。”
眾人麵麵相覷。
原路返回自然是不可能,都已經立下了軍令狀,灰溜溜地回去像什麼樣子,況且這是人類第一次相對獨立作戰,若是什麼都沒做到,豈不是滅了誌氣,說不定還要上軍事法庭。
一號指揮既然已經把話放在了這裡,那目前就隻剩下一種選擇。
摧毀沙柱。
但是,即使整個艦隊群質量的炸藥,也根本無法摧毀如此龐大的沙柱。
有人提出了看法。
“沙柱是突然出現在海平麵儘頭的,最開始被認為是更遠處的海市蜃樓,但測量部觀測後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在星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找不到如此模樣的建築群。
“但是這九根沙柱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兀,並且如此龐大,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它的實體真的如此巨大。古代典籍中曾經記載有法天象地的本領,可以將隻有一米多高的身影投影成萬丈之高,山嶽般大小的半實體狀。
“以我們目前的科技水平可能無法檢測出這種半實體和實體之間的差異,更何況在這麼遠的距離。所以說,有沒有可能,這些沙柱就是某種法天象地?我們不需要摧毀如此龐大的目標,隻需要找到本體就行。”
“不排除這種可能,”一號指揮思考片刻,“記錄員記錄,分出十人討論這種可能性下的計劃草案。”
十人跟隨著記錄員前往作戰室旁的小會議室內,剩餘的人繼續在作戰室內討論。
第二種可能被很快提出。
“受到第一種可能的啟發,好比如海市蜃樓這種自然現象,一般隻會在沙漠或者海洋中出現,沙柱或許也隻是沙災當中的某種自然現象,在超自然因素的影響下形成。
“我們並不需要解決沙柱,隻需要等待它自然消失,或者加快這一進程。”
一號指揮靜靜聽完,然後道“幾率較低,分出五人,討論加快沙柱消失的計劃草案。”
又五人離開。
接下來是第三種可能。
“沙柱是某種異世界的投影。在異災前時代裡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情況,異世界與我們的星球進行交彙,無論是活著的生物還是它們的建築,都會投影在重疊的三維坐標內,出現在我們的世界內。我們將其稱之為異界區。
“異災就是特大號的固定化異界區,但可能因為過大而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態,就是說,異界的建築,生物,並非是在一瞬間就來到我們的世界,而是種持續性的事件。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沙柱是突然出現在海平麵儘頭。
“我的意見也是暫時不用管沙柱,至少在沒有確定它是異災根源前。”
這次是二十人離開,烏壓壓的人群站起,迅速前往小會議室,討論草案。
……
作戰室當中,一種又一種想法被提出。他們必須儘可能思考到每一種可能,並做出相對應的方案和計劃,隻有一種蠢笨不知變通的方案,絕對不可能在變換莫測的戰場上存活下來,更何況如今詭異多變的異災當中。
思考,然後討論方案,綜合現有的實際情況,將其化為可行且有效的計劃,這便是指揮室所存在的意義。
最終,這次會議比原定規劃中推遲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結束。
無數的關於不同假設的草案被拿出,不符合實際的被否決,可實行性較低的被否決,危險性關乎艦隊群本身安全的被否決,較大概率會導致更嚴重後果的被否決,兩個相互矛盾的草案被否決其一……
最終,由於物資的限製,方案隻剩下可互容的五種。
而這五個方案,無一例外,都需要派出新的船隻,接近沙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