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沒辦法。
這次幫外甥,本以為是手拿把掐的事兒,沒想到這麼棘手,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曹局開始後悔,自己何必要插手這件事,在辦公室裡喝茶不香嗎?
想到這裡,曹局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再跟他單獨談談。”
領頭的執法者猶豫道,“曹局,您的身體......”
“出去!”曹局厲聲喝道。
等所有人都退出審訊室後,曹局死死盯著王大壯,“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王大壯慢條斯理地翹起二郎腿,“曹局,您這話說的,我一個平頭老百姓,能對您做什麼?”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銬子,金屬碰撞聲在審訊室裡格外清脆,“您看,我這不是被您安排的明明白白嗎?”
曹局額頭青筋暴起,卻壓低了聲音,“少裝蒜!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解開我身上的......手段?”
“嘖嘖。”王大壯搖搖頭,“曹局,您這態度可不像求人的樣子啊。”
說著,王大壯看了看監控,說道,“曹局,監控沒開吧?”
“沒開,你有什麼條件,隻管說就行,這裡隻有咱倆。”曹局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
他更加篤定,絕對是王大壯對自己做了手腳。
王大壯聽到監控還在關著,頓時放心。
王大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曹局,既然您這麼爽快,那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非要威脅我,我有什麼辦法?”
說著,他手上再次凝聚真氣,對著曹局一條腿上射去。
“你試試,這條腿估計是能動了。”
曹局試著動了動那條腿,發現果然能緩緩抬起,眼中閃過驚喜之色。
但隨後,曹局心裡就隻剩下驚恐。
人家被手銬銬著,就能讓自己變成殘疾,那種力量何等強大,怎麼會是自己能抗衡的?
這些事,顯然已經超出自己的處理範圍。
但他好歹是個做局長的,不可能立刻給王大壯跪地求饒,那樣多沒麵子。
曹局強壓下心中驚懼,“那你到底想怎樣,”
王大壯輕笑一聲,“你這話說的,不是我想怎樣,是你們想怎樣,原本我們才是受害者,現在搞的好像你們是受害者似的。”
“這樣吧,讓朱大偉為侵犯薑明月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該判刑判刑,該賠償賠償。”王大壯目光灼灼,“還有那八百萬診金,我們合理合法收取,彆再打這錢的主意。”
曹局眉頭緊皺,“朱大偉是我外甥,他還年輕,而且也沒給薑小姐造成實質性傷害,你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儘管氣自己外甥一家,但畢竟是自己親外甥,曹局還是想給外甥爭取一下。
王大壯冷哼一聲,“曹局,您這話說得可真輕巧,“沒造成實質性傷害,那薑明月受到的驚嚇和精神損害就不算了嗎?他年輕就可以為所欲為,違法犯罪都不用承擔後果?曹局,您身為執法者,應該明白法律的意義,不是用來偏袒某一個人的。”
曹局臉色陰晴不定,被王大壯說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