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的時候會有誌願者送來許多的吃的,記憶裡最深刻的那一年,孤兒院裡被領養了近乎一半的人,有一戶好心人好像很有錢,捐了一大筆錢。
讓繼續留在孤兒院的林浪他們吃上一頓這輩子吃過的最豪華的年夜飯。
說起來京都以前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吃不飽飯的人依舊有很多,再加上當時非典入侵經濟蕭條
這個世界,人們對病痛的承受能力大大增強了,但是又多了勞什子的靈獸,眼下還有什麼異族。
隻能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任務,一個位麵也有一個位麵的困難。
林浪示意已經排到他了,眼鏡男隻能轉過頭去。
很快便到林浪了。
即便是林浪現在已經濃縮了一次,這個窗口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低了,隻能躬身下來詢問。
“老板,你們這兒點烤鴨還送拍黃瓜和花生米嗎?”
正在整理案板的老板手上動作一頓。
“老顧客?”
“對,二十年前來吃過一次。”
“抱歉了,二十年前家父去世之後我還沒來得及繼承他的手藝,這裡已經不賣烤鴨了。”
“可惜了”
看著已經朽掉的烤鴨招牌,林浪微微歎了一口氣。
“那麻煩把所有的種類都給我打包一份吧,看看是你的手藝好,還是你父親的手藝好。”
“好勒。您稍等。”
站在案板前的人不過三十幾歲,但是兩鬢就已經白了不少看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很快,東西便被打包好遞了出來。
林浪付完款之後走進了一處小院兒。
有些驚喜,這裡居然也有這處小院。
當時他們哥四個剛剛放假,也是放的寒假。
就記得那年的雪下的有些大,幾人在這院子裡一邊看雪,就著老板送的拍黃瓜和花生米,生生在這兒磨掉了好幾瓶的牛二。
那一天之後幾人就開始準備論文什麼的,就沒有再一次聚起來過。
出國的出國,考研的考研,接家裡生意的接家裡生意。
從儲物戒的角落裡拿出一罐不知道存放了多久的酒壇。
好像是出行前,拿虎鞭泡的。
再加上從老鄉家酒窖裡拿出來的高度糧食酒。
一打開,一種奇妙的味道就散發了出去。
那是專屬於男人加油站的味道!
血氣凝結成一個小杯子,光滑且透明,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什麼匠心之作的杯子呢。
林浪都不用動手,酒水自己就從酒壇子裡跑了出來,來到杯中。
該喝酒的時候,身上的氣息散的乾乾淨淨。
他林浪背靠長江,喝酒當喝湯。
上輩子作為一個普通人都能乾這麼多,沒道理這輩子還沒上輩子能喝吧?
“客人?”
老板拍了拍林浪的手,沒醒。
又拍了拍,還是沒醒。
無奈,抱了一件大衣出來,蓋在了林浪的身上。
石桌上是已經空掉了的酒壇和一掃而空的吃食。
這時,天空飄起了雪花,然後慢慢由雪花變成了鵝毛大雪。
這是京都下的第一場雪,來的有些急,但是好像又來的剛剛好。
“爸爸!爸爸!快出來看!下雪了!這裡還有個雪人!”
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指著院子裡的雪人與父親對話。
“什麼雪人啊?”
皺著眉還在扣衣服的老板在過道裡捏了捏小男孩的臉說道。
“糟了!”
下一秒,他就想到了什麼,連衣服都沒扣好,匆忙的來到雪人身邊。
“客人?客人?”
雪花抖落了一地,露出了還在休憩的林浪。
“客人?!”
老板伸手想探探林浪的鼻息,卻被林浪的忽然睜開的眼睛嚇到了。
退了兩步,“客人,你沒事吧?”
林浪起身伸了個懶腰,身上一震,雪花從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事,是打擾到你了嗎?”
“害,年關將至,昨晚太晚了,倒頭就睡,把您給忘記在這兒了,要不進去喝杯熱茶吧?”
“都一晚上了嗎?”
林浪現在隻覺得無比的輕鬆,隨後笑著說道,“我沒事,這點雪還是能挨的,我還有事,茶就不喝了,希望下次來還能吃上你這的東西。”
聽到這話,老板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您喜歡就好。”
沒有再多說,林浪身影一閃就從院子裡消失了。
“這肉每次割一錢下來,夠煮一鍋你們一家三口喝的湯了,切記,彆多吃。”
老板低頭看向了桌上馨香異常的肉吞了吞口水。
“爸爸爸爸!這裡有個雪人!”
小男孩拉著老板的袖子指著院子的角落。
那裡堆著一個大大的雪人。
很可愛。
這次沒有再到處走了。
直接來到了京都靈學院門口。
因為昨晚下了雪,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樣子,除了馬路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已經有不少學生拖著行李從學院的大門裡走了出來。
找了一棵樹,安靜的站在樹下,就是這一身大紅長袍,在這雪地裡,還挺紮眼的。
今天就是小璿放假的日子了,有些日子沒見了,還怪想的。
“誒!!前輩!!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也在這兒?你在這讀書?”
來人正是昨天遇見的那個眼鏡男。
在後續的搭話裡,林浪也知道了,這人叫建國,姓啥忘記了,可能他也沒說。
在靈學院讀大四。
林浪也跟他說了,他是來接人的。
漸漸地,學生也越來越多。
建國同誌就陪著林浪一起蹲在樹下,兩人一起坐在了他的行李箱上。
“前輩,你看到沒,那個女生,我們學院今年的新生,老猛了,追著大三的首席捶,據說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出來的。”
林浪眼神古怪的看著她,“怎麼,你也被她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