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可不想陷在喪屍潮裡,所以上了車後他就把油門踩到底,順著馬路一路往前衝,李成開著皮卡車緊跟著他。
喪屍畢竟是沒有智商的,烏泱泱的一群隻遵循著饑餓的本能去掙食地上的青年,反而沒有去追車子,這也讓肖岩他們離開的更加順利。
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喪屍群分呢,在地上的青年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之後,喪屍們又尋著味追向肖岩他們的方向,隻是此刻車子已經走遠,慢慢吞吞的喪屍自然是不可能再追得上了。
此刻皮卡車裡,林虎把這個叫小胡的青年拎上車後便立刻打開背包掏出止血的繃帶和酒精。
倒不是林虎有多麼好心,而是血腥味極易引來喪屍,是個大麻煩。
隊長既然留下這個人,那就一定有他們的用處,他隻要保證這個人不死就行了,所以在用繃帶之前,林虎還讓林嘯用水把車上所有的血跡都給衝乾淨,包括這個人傷口上的。
為了防止血水留在車上,林虎打開了車窗,將小胡受傷的手伸出窗外,林嘯再用冰涼的冷水衝在傷口上,鮮血流動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直到小胡的傷口都泛白了,林嘯才停下來。
然後林虎對著泛白的傷口猛倒了半瓶的酒精,刺骨的疼痛讓小胡牙齒都在打顫,卻也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酒精刺激的味道掩蓋了血腥味,林虎又立刻給他纏上繃帶,狠狠的繞了十幾圈,勒的小胡的手指都泛白了,林虎才停下來。
車上的血被衝刷掉了,小胡的傷口也不再流血,林虎一把將他推開,冷漠的扭頭盯著窗外。
此刻皮卡的後座隻有林家兄弟兩人,空間足夠大,中間完全可以再坐一個人的,但是可憐的小胡連個座位都沒撈上,而是坐在前排與後座之間的夾縫裡,把自己卷縮成一團。
因為附近的喪屍都聚集在一起的緣故,這一條路上反而沒什麼喪屍了,肖岩車子開的十分順利。
走出了好遠,唐刃才忽然開口:“玫瑰說想和小綠道歉。”
小綠此時正坐在副駕駛台上,它麵朝著穆離,伸出一枝碧綠的藤蔓變戲法似的開出一朵很小很小的花,穆離摘下放在玻璃瓶子裡,小綠就又開出下一朵,一人一花正數著玩呢。
聽見唐刃的話,他們倆一個轉頭,一個抬頭,同時看向唐刃。
唐刃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他的小月季看著小綠和穆離玩得開心就想參與進去。
唐刃給他的月季花起名叫玫瑰,這是那朵小月季強烈要求的,鬼知道為什麼一朵月季花非要叫自己玫瑰,唐刃本來也就懶得給它起名,就隨它了。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玫瑰和小綠那短暫的友誼就破碎了,哪怕現在的玫瑰已經棄惡從善,變得乖巧,聽話,小綠也沒有再搭理過它。
玫瑰的智商並不比小綠低,狡猾吞噬是它的天性,但是實際上它的心性也和小綠一樣,不過就是個孩子而已,也有貪玩調皮的時候,但是唐刃管它很嚴,所以這兩天,玫瑰都是一直待在唐刃懷裡的,並不像小綠一樣自由。
唐刃是不會像穆離那樣哄著玫瑰的,他常常冷著臉,玫瑰其實還是蠻怕的。
隻是看著小綠和穆離玩的開心,玫瑰又很羨慕,想加入他們,所以才鼓起了勇氣和主人提出了這個要求,結果沒想到它的主人看著冷冰冰的,對它也還是蠻寵的。
對於唐刃的話,穆離沒有拒絕,他把選擇權給了小綠,因為這本來就是小綠和玫瑰之間的事,他並不打算插手。
小綠雙手抱肩,把頭揚的高高的,它顯然還在生氣。
玫瑰站在唐刃的腿上,經過泉水的治療,它現在已經恢複到可以控製自己的形狀了,它也學著小綠的模樣,給自己搞了個擬人型,分出了藤蔓當胳膊腿。
此刻看著小綠的態度,玫瑰失落的垂下腦袋,然後做出了一個讓大家都想不到的舉動。
隻見它猛的雙腿跪下,然後當做手的兩根藤蔓合在一起,做出了一副拜托求饒的姿勢。
“哈..哈,哥,你快看它,你教的嗎?”結果這一場景卻引得穆離笑了起來,他後麵那一句顯然是在問唐刃。
唐刃:“.......”
唐刃直接拎起玫瑰,他臉色好像更冷了,鬼知道這小玩意是跟誰學的,他就沒見過這麼丟人的異植,簡直就是在丟他的臉。
穆離捂著嘴,轉過頭來嘴角的笑容卻更深了。
他有預感,後麵那個小家夥以後肯定會是個活寶,這一路上有它,他們也不會寂寞了。
玫瑰這樣一跪,小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它看向玫瑰,玫瑰被唐刃拎在手裡,聳噠噠的樣子看起來分外的可憐。
小綠忍不住心軟了,它從副駕駛台上跳下來,跑到後座後把手搭在玫瑰的手上,也不知道這兩株花是怎麼溝通的,穆離隻看見它們又開心的玩在了一起,他輕笑了聲,還是由著孩子開心吧。
肖岩的目的地是東省基地,但是他們先前為了脫困時選擇了障礙物最少的一條路,這樣就與原本要走的路偏離了,隻能繞路,今晚之前想到達基地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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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肖岩並不認識,地圖上沒有,但是當時情況又那麼緊急,他隻能閉著眼睛走,結果沒想到一條寬敞的柏油路開到頭竟然變成了水泥路,路口還有一個很大的招牌,上麵寫著【江崗黃桃基地】。
他們這是闖到人家果園裡來了,這個時候回頭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本來就是一條直路開到頭的,回去還是要回到洋房那裡的,還不如進去看看有沒有路。
肖岩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停在了路口,打開車窗,他對後麵的車道:“進去了要小心,應該會有變異的果樹。”
李成幾人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會小心。
肖岩這才往裡走,原本以為走進去就可以看見桃樹,結果卻是一片農田,水泥路也是七彎八繞的,直到過了一座小橋後,才看見一些稀稀拉拉的梨樹栽在路邊。
這些梨樹上都結了果子,隻不過還沒到季節,果子都很青澀,穆離趴在車窗上往外看,他咽了咽口水問肖岩:“哥,咱們是不是要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