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證蒼生!
懷著對柳夢寒和柳銀屏之間關係的好奇,李雨墨多方打聽,這才得知原來柳夢寒自小被父母遺棄,後被柳銀屏收養。
柳銀屏不怎麼喜歡她這個養女,可柳國公卻很疼愛柳夢寒,甚至為柳夢寒請封了郡主的稱號。
想著柳夢寒的淒慘身世,再聯想到當初在臨陽城外柳夢寒曾給他丹藥的情義,李雨墨覺得柳夢寒那倔強的、冰冷的性子也沒有那麼不討喜,反而還生出了幾分同情。
李雨墨又在柳城留了好幾日,甚至還在柳府旁晃悠,就是想著再遇到柳夢寒時能改善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一連幾日都沒遇見。
李雨墨心中隱隱覺得他肯定還會和柳夢寒再見,再加上他還要去曆練呢,於是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離開了柳城。
暫時不缺錢的李雨墨,在集市上買了匹駿馬,跨馬持劍直奔臨陽,終於有了幾分闖江湖該有的豪情。
可出了柳城沒兩天,周圍的景物就立馬開始變得衰敗、蕭條。
由於士兵們抓壯丁,路過的村莊中成年男子屈指可數,碩大的村子中隻剩下了老人、女人和小孩。
就連農戶家中的糧食、牲畜、家禽也被路過的士兵們洗略一空,李雨墨出錢能吃到的最好的飯菜隻有白麵饅頭加青菜,而普通百姓們隻能靠喝粥度日。
男丁們或逃或抓,種田的牲畜也被搶走,村外的田地自然就變得荒蕪。
如果不是李雨墨親自碰到抓壯丁的士兵們,他絕對想不到帝國的兵士已經淪落到和土匪無異。
根本不管老弱病幼,隻要是人,沒錢就一律抓走,適齡的成年男子更是每人要交五兩銀子。
當那些士兵們抓到李雨墨頭上時,他掏出天道宮的令牌居然不管用,最終還是靠著他那一把長劍才將士兵們趕走。
他這樣一鬨,村子裡的男丁們自然全部乘機逃跑,就連一些有去處的百姓們也匆忙逃離這裡,一個村子隻因為十幾個士兵的禍害,短短一天時間就跑了一半人。
雖然以前在天道宮時聽王官講過,可李雨墨沒想到東靈州因為帝國對南疆發起的戰爭,民生凋敝,生活艱辛到如此地步。
一路之上穿過的幾十個村子,靠近南疆的村子都荒廢了大半,逐漸往北靠近臨陽附近的村子要好上一些。
李雨墨的心情壓抑沉重,他本以為返回臨陽後心情能好一些,可當他進入臨陽城後,他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以往熱鬨繁華的西城門,現在隻剩下三三兩兩的行人閒逛著,十之二三的商鋪居然關門了。望著緊閉的門窗上的灰塵、蛛網,給人一種衰敗、頹唐的氣息。
沿著大街一路向前,走到與南大街的交彙處時,熱鬨的叫賣聲一下子驅趕走了李雨墨心中的幾絲傷感。
大街上賣菜的小販,混沌攤、包子鋪都應有儘有,雖然路上行人們的衣服比以往更破了,可他們的臉上還有笑容,李雨墨找到了幾分以往臨陽的感覺。
拉著馬,往王掌櫃的興通鏢局走去,到了門前,沒想到王掌櫃的鏢局居然比以往要繁華,門上的油漆都是新粉刷的,牌匾上的紅綢子也鮮紅錚亮。
門口以往立著的那塊代寫書信的小木牌已經不見了,李雨墨正欲上前敲門,大門嘩啦一聲從裡麵打開,王掌櫃搬著一張大躺椅出來了。
李雨墨咧嘴一笑,沒想到連小板凳都升級了。
這五年時光倏然而過,王掌櫃已經快50歲了,鬢角眉梢都透露出幾分老態,可整個臉上卻容光煥發,比以往還要精神。
正哼著小曲的王掌櫃,看到他麵前站著一個牽著高頭駿馬,器宇軒昂,衣衫華貴,腰佩長劍的少年,立馬臉上一笑就打算招攬生意。
可望著李雨墨那燦爛的笑容,慢慢從李雨墨臉上找出了幾分熟悉的味道,半信半疑的喊了句“小東西?!”
李雨墨笑的更爽朗了,也大聲回了一句“王掌櫃!”
王掌櫃走到李雨墨身旁仔細打量,不時用手拍拍李雨墨的胳膊,用拳頭捶捶李雨墨的胸膛。
口中嘖嘖稱奇說道“沒想到呀,沒想到。幾年沒見,小東西你個子比我都高了,身子也壯了,就連樣貌看上去都帥氣了。”
李雨墨也笑著道“王掌櫃,你也大變樣呀,你的鏢局是越來越紅火了。”
王掌櫃笑著拉起李雨墨就往院裡走去,“來來來,看看我這新鏢局。”
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與喜悅。
鏢局內果然大不相同,衣服、武器、旗幟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就連路上的石板、屋子的飛簷都是嶄新的。
李雨墨一邊參觀,王掌櫃一邊說道“我們上次保成了那一趟大鏢,回來之後,整個臨陽的人都知道我王掌櫃是有本事的,我就用拿到的銀子將整個鏢局翻新了一下,生意很是不錯。再加上這幾年這邊不太平,需要押鏢的人就更多了。”
將李雨墨的馬綁在柱子上,王掌櫃就要出去叫桌酒席給李雨墨接風。
李雨墨則是攔住了王掌櫃,拉著王掌櫃走出了鏢局,來到了一個小攤前,喊了聲“老板,四根油條,兩碗豆花。”
王掌櫃熟悉的接道“彆忘了,多點醬菜!”
喊完之後,兩人相視一笑,幾年不見的距離感立馬消失不見,一邊吃著油條,王掌櫃問起了李雨墨的近況,李雨墨也向王掌櫃打聽南疆戰爭的情況。
一頓飯後,王掌櫃知道了李雨墨現在是三品修為,此次下山時為了曆練突破三品,由衷的為李雨墨感到高興。
李雨墨也知道了帝國和南疆的戰爭雖然持續了好幾年,可是這兩年戰爭的強度比以往大的多,臨陽離南疆這麼遠的地都受到了波及。
現在每一次出去保鏢,王掌櫃都必須要雇上一二十人才敢出去,北麵山林裡的強盜們居然敢光明正大的跑到臨陽境內劫掠過往商販。
王掌櫃正在感歎著,忽然間不說話了,李雨墨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隻見一個二十歲的少婦正從他們麵前走過,王掌櫃不自覺的說了句“這個小妮腿真直呀。”
李雨墨心內歎了句這熟悉的感覺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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