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證蒼生!
沒有到達內功境的李雨墨,如何在他體內產生真氣成為了擺在他麵前最棘手的問題。
之後的幾天李雨墨茶飯不思,不是在小院中一邊踱著步思考,就是在山洞內靠在石壁上一點點回想著他在天道宮看過的書上的描述。
這幾天除了思考如何產生真氣,李雨墨每天還要忍受不定時在他體內出現的疼痛。
前幾天他吃的紫霧靈芝最近幾日發作了,他的身體內有一股力,猶如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在他體內不受控製的遊走著。
那股力不時衝擊著他的身體,每到一處,都讓他血脈噴張,將他的經脈和皮膚撐的生疼。
感受著這股力的李雨墨,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他喝春暖酒後在他體內升騰起的那股熱力;在寒冷的雨夜,他體內自然而然產生的用來抵抗寒意的熱氣。
正在比較這幾股力有什麼不同的李雨墨,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了石壁上那個老頭留下的話所有的力,表現形式雖然不同,歸根到底都是力。
李雨墨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想法是不是他將外力想象的太神秘了,既然本質沒有什麼不同,那升騰起的熱力,和在他體內到處亂竄的紫霧靈芝的藥力也都可以認為是內力呀。
有了這個想法,李雨墨就開始去嘗試,當紫霧靈芝的藥力再次在他體內遊走時,他就按照宗門秘籍上所說的試圖引導著那股力在他奇經八脈間遊走。
妄圖將那股力引導到腳下,嘗試施展踏雲步功法。
可惜嘗試了很多次並沒有成功,那股藥力根本不受他控製,而且有時候還專門跑向他引導的相反方向。
雖然引導沒有成功,可李雨墨沒有放棄。按照宗門記載,每個人產生內力的方式雖然各不相同,千奇百怪,但是毫無疑問,通過引導在體內產生真氣是最可行的方式。
清醒時,還沒有真氣可以用來引導的李雨墨,就按照宗門上記載的人體奇經八脈的方向,閉著眼睛,引導著他那虛無縹緲的意識在經脈間遊蕩。
就連睡著後,潛意識中,仿佛也有一隻螞蟻在他經脈間一點點前行、遊蕩。
一遍又一遍的嘗試,雖然沒能產生真氣,可李雨墨對於這一套流程卻是極為熟悉,心念一動間,意識就能在他指定的經脈間遊走一遍。
因為引導一直沒有產生效果,所以李雨墨又嘗試了另一種方法立定跳高。
當身體騰空,體會周身沒有外力可依時,身體滯空的一刹那,體內氣息運轉的那種感覺。
一次又一次的跳起落下,李雨墨隻感覺到了仿佛有什麼力氣拽著他身體往下,並沒有什麼滯空感,更彆說體內的氣息運轉了。
以往光坐在地上引導真氣時倒不覺得餓,可是蹦跳一多了後,李雨墨很容易就餓了。
而山底能吃的也就隻有還沒完全長熟的春桃,還有那些藥草。
這些藥草在這裡不知道長了多久,看樣子每一株都有兩三百年的功效,就拿在外麵很珍貴的生元草來說,對李雨墨也就隻是止餓的普通食物。
不得不說這藥草上了年限後,功效就是不同,一株生元草下肚,李雨墨全身的毛孔都往外冒著熱氣,能夠管李雨墨兩三天都不會餓。
不過可惜的是,吃了好多棵生元草,也就隻是產生了點熱氣,擋擋餓了,並沒能在李雨墨的體內產生真氣。
望著桃樹上逐漸減少的桃子,地上已經被他吃出一塊空地的藥圃,李雨墨知道他必須要想儘一切辦法快點出去了。
餓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以往沒有少經曆這種感覺。
他開始大叫希望引起上麵人的注意;當每天正午,崖頂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枝葉灑在崖底時,他用長劍反射陽光到崖頂,可這些都沒有用,這裡太偏僻了。
以往他在這一片林子中曆練時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痕跡。
不能靠人,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但凡崖底附近的崖壁上長有青藤的地方,他就會嘗試攀著青藤而上,可這山崖陡峭筆直,又常年不見陽光,崖壁上長了厚厚的一層苔蘚,稍不注意,腳下一滑,青藤就要承受他全身的重量。
接著就是啪的一聲,他的身子跌落在地。
當山崖一周所有的青藤都被他扯斷之後,這條路他也放棄了,擺在他麵前的就隻有一條路達到內功境,學會踏雲步。
知道還要在這崖底待上一段時間,李雨墨將整個“小院”收拾的煥然一新。
掉在地上的落葉青藤,被他曬乾之後都用來當做生火的原料。
那個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塵、樹葉,長了厚厚一層苔蘚的水缸也在一個大雨天被他用刷子和草木灰刷新的乾乾淨淨。
甚至還在水缸上搭了一個小木架,木架上爬滿青藤,擋住從上麵飄落的樹葉和灰塵。
那幾棵果樹是李雨墨重點照顧的對象,不僅給它們鬆土,覆蓋草木灰,而且沒有少給它們施人工肥。
那藥圃倒沒有什麼收拾的了,那些藥材被吃之後,一時半會肯定也沒辦法長出新的藥材。
在崖底不見日月的時光很是漫長,可是內心又是如此的專注和平靜,他不需要考慮任何其他的事情,每天就隻需要想著練武。
在洞外的時候就是一遍遍立定跳高,感受空中那一秒內體內氣息的變化,到了後麵李雨墨發覺在空中他屏氣凝神時,真的可以多停留那麼一瞬。
而在洞內的時候,李雨墨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讀著那老頭留下的話,特彆是對於踏雲步功法的描述。
睡著時也沒有閒著,內息引導一直沒有停過。
不知道是不是生元草真的起了效果,李雨墨再次引導時,他的經脈內不再是空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而是好像有了一絲真氣。
白天與黑夜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他要做的隻是一次次的跳起落下,爭取花費最短的時間,最少的食物來感受到那絲真氣。
當又一次李雨墨的身子跳起時,他引導著體內的真氣流向腳底,想要多淩空一秒。
他發現,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