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證蒼生!
真不是李雨墨想破壞這氛圍,實在是他這麼多天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都是靠著丹藥續命,忽然間喝了太多熱茶,腸胃一陣蠕動下,控製都控製不住。
在幾名士兵小心的攙扶下,李雨墨幾乎是夾著大腿跑到林子深處一瀉千裡,不過可苦了在旁邊扶著他的士兵們。
當身心舒暢之後,李雨墨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就連嗅覺都變得敏銳的。
第一個念頭就是臭,第二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第三個念頭就是洗澡。
如果非要讓李雨墨在男的幫他洗澡,或者女的幫他洗澡中做一個選擇的話,他肯定會毫不遲疑的選擇女的。
所以讓身旁的兩名士兵將他帶到附近的一條小河之後,他嚴詞拒絕了兩名士兵的“陪浴”,隻讓他們遠遠地等著。
洗完澡後的李雨墨換上了身乾淨衣服,能夠艱難的拄著拐杖自己行走。
這一耽誤,就到了晚上。等他回去時,柳夢寒他們已經煮了小米粥等著他。
看到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李雨墨腸胃又不自覺的劇烈蠕動起來,他實在是太餓了。
李雨墨清楚的看到,當他靠近柳夢寒坐下時,柳夢寒輕輕地皺了皺鼻子,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當沒聞到味道時,緊繃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看到柳夢寒神情放鬆,李雨墨懸著的心也才放了下來,當他恢複嗅覺後,他自己也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多麼難聞,這麼多天也難為柳夢寒他們照顧了。
在喝著小粥的過程中,李雨墨了解了這麼多天發生了什麼。
當初他被神像的最後一擊擊倒之後,就此陷入了昏迷,體內氣息混亂,還是靠著鏡姓老者才將他體內翻騰的真氣壓了下去,雖然體內沒了大礙,不過他卻一直沒有醒。
帝國在和南疆的這一戰中雖然勝了,可卻是慘勝,整整十幾萬大軍在前麵勢如破竹前進的過程中所有死傷一共不超過千人,但是和大祭司的這一戰之後,最後收攏起的士兵不超過五萬,其中一半都還受傷了。
這麼劇烈的慘勝之後,帝國已沒有餘力再繼續追繳剩餘的南疆餘孽,而且也錯過了最好的時間,於是帝國直接返回黑岩城,李雨墨他們也就隨軍隊一起返回。
李雨墨狀似隨意的問到他的那權杖哪去了,柳夢寒帶著歉意說道“權杖被鴻圖收去了,他說那是戰勝南疆的證據,到時候他會如實稟明陛下,你的獎勵不會少的。”
司空若也憤憤不平的說道“要不是夢寒姐姐據理力爭,連你那小狼都要被他們收走呢。”
聽到司空若這樣說,李雨墨心情立馬好了很多,他最想要的還是蒼狼,那權杖他倒不介意,而且神舞留蘇和剩餘的南疆百姓都安全的逃到了南方,大祭司的希望也算是實現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由於李雨墨身體恢複過來,他們行進的速度逐漸加快,出來大半年的他們都有點想家了。
全速趕路下,隻花了上十天時間他們就走完了剩下的路,一路之上比他們剛來時顯得更加冷清,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可以說是百裡空無人煙。
到了海鹽城地界後,早有司空家族的人等著迎接他們小姐,司空若雖然滿臉不情願,可還是被他們家的管家接了回去。
謝絕了司空家管家的盛情邀請,柳夢寒他們三人直接朝著柳城行去。
護送他們的帝國士兵則是隨著司空家族的扈從一起前往海鹽城去修整。
陪著柳夢寒和徐婉婉到了柳城城門口,李雨墨也是過城而不入,騎著他的蒼狼直接向著問劍城奔去。
回到東靈州之後,一路上,所有看見蒼狼的人都躲在遠處帶著好奇和恐懼的看著蒼狼,看著蒼狼上的李雨墨。
不管是東靈州還是泌雲州,帝國都有不少騎著各種各樣野獸的修士,可這麼大個的野獸確實少見。
好在這蒼狼在李雨墨的控製和天天有神獸丹吃的情況下沒表現出什麼野性,它甚至對遠遠圍觀它的人還咧嘴笑笑。
不用考慮柳夢寒她們騎的普通馬匹速度後,蒼狼全力前進下,一天能夠跑出兩三千裡,沒用幾天李雨墨就返回了問劍城。
蒼狼自然是不能帶到問劍城的,李雨墨將它帶到了他們在天道宮山下林子中修建的小木屋旁。
在林子中,蒼狼可以自己解決它的吃飯問題,李雨墨用大祭司教他的召喚野獸之法,方圓幾裡之內他也能夠召喚蒼狼到他身旁,也不用擔心蒼狼迷失在林子中。
安頓好蒼狼之後,李雨墨快步向著問劍城,向著那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院跑去。
將在南疆賺到的金子換成容易花出去的散碎銀子後,李雨墨帶著吃食、禮物就去找林喧,他想將他在南疆的遭遇立馬分享給林喧。
到了小院門口,不管李雨墨怎麼發出他們約定的信號,院內沒有一點響動傳出。
李雨墨焦急的圍著院門來回走踱步,在院門口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沒有聽到院內的動靜,李雨墨沒耐心再等下去了,他腳下用力,輕輕的跳進了院內。
當看到院內地麵上已落了灰塵後,李雨墨心中那份擔憂更濃了,他在心中猶豫了很久,還是打算進去看看。
穿過前門,走入後院。
這是李雨墨第一次走進林喧居住的後院,整個後院很是寬敞,有足足四五間房子,李雨墨從房門前經過時,會從門縫中往裡望一望,看看哪一間可能是林喧的屋子。
一間一間走過去之後,當看到有一間房子裡麵布置雅致,收拾整潔,一看就像是林喧的房間後,李雨墨在門口猶豫了下,一用力,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麵收拾的很整齊,桌子、椅子上麵都蓋著防塵的布罩,書桌上麵也收拾的乾乾淨淨,不像是突然離開,更像是搬家了。
李雨墨本身不想大亂這份整潔,可是目光在桌子上一掃,居然看到桌布下漏出來半張紙,伸手抽出來一看,是一張畫像,是他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