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學生因為同齡的緣故,對秦諾發出一些嘲諷,他當作沒聽見,忙活手裡的東西。
等生意漸漸冷清裡,秦諾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水。
老板將一袋包子,和幾枚鬼幣放在桌子上,麵無表情地道“到後廚洗把手,拿這些東西走人,彆說我雇了童工,占了便宜。”
“錢藏好,彆給你拿死鬼老爹見著了。”
秦諾將幾枚鬼幣揣進口袋裡,點了點頭,便到了衛生間裡洗手。
正洗著手,忽聽外麵老板的聲音“臭小子,舍得回來了?”
“中午滾哪去了?又搗鼓你那小品了吧,老子給你說好了,一天不退出你那該死的公會,彆給老子回來,一幫小屁孩過家家的玩意兒!”
聽到老板的訓斥,秦諾麵色怔了怔,連忙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出了洗手間
就見店裡,老板正訓斥著一個提著書包的同齡小孩。
縱使父親罵得麵紅耳赤,他的麵色始終平靜,甚至帶有一絲木訥。
看到秦諾時,大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笑容帶著某種怪異,他朝父親笑了笑,完全忽略了那訓斥的惡劣話語“老爸,我今天有被老師表揚,上課表現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做作業了。”
父親沒有理會這些話,罵的更加凶了。
大福絲毫不在意,笑容又轉向對著秦諾“秦烽,你也在啊?咱們公會那裡安排的小品,有你的戲份,你什麼時候回去?”
秦諾啞然。
或許是把他當作空氣,又或許是聽到話題繼續停留在公會上,老板顯得更加憤怒,朝著一邊的麵擀,狠狠地砸在大福腦勺上。
麵擀破裂,木屑飛濺。
有血從頭上流出來,大福仍是那副不在意的神情,轉頭對父親笑道“爸,你今天挺累的吧,早些休息,我先上樓寫作業去了。”
“今晚我要睡早些,養足精神,明天公會那邊還有很重要的戲份呢。”
說完,大福就往樓上走去了。
老板拿著破裂,還沾有少許鮮血的麵擀,表情透著一絲猙獰“這個混帳東西,真是要活活氣死老子!”
眼前詭異的一幕,讓秦諾皺起了眉頭。
大福是被詛咒的那幾個小鬼,為什麼能回來,詛咒沒有約束他?
後麵大福對他露出的笑容,讓秦諾總覺得不適,仿佛那笑容,並不是單純地對一個人笑的。
秦諾盯著樓上,他覺得能從秦烽這個角色身上,探索到很多有用的線索。
那頭老板還在氣頭上,秦諾走過來試著勸道“老板,大福現在處於叛逆期,叛逆的這些行為,屬於每一個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有的。”
“采用極端的教育方式,多數適得其反,不如試試彆的辦法,比方說包容?”
老板麵無表情地盯著秦諾“你話太多了,這個時間不回家,是想主動加班嗎?”
“老板再見,明天見。”
秦諾提起桌麵上的包子就走了。
剛出了門口,腦海就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完成扮演任務,獲得9的扮演度!”
“獲得主線線索—神秘材料特製的月牙吊墜!”(這似乎是一種扭曲的愛,她表達愛意的方式,總是驚悚又扭曲)
話音落下,秦諾的手裡多了一枚月牙。
純白色,什麼材料製成的,看不出來。
“第二件主線上的線索物品了……”
秦諾捏著手指粗細的月牙吊墜,神情有些惆然。
上一個主線線索的物品八音盒,他還沒琢磨出跟那個神秘校長有什麼聯係,現在又來第二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物品。
一枚月牙吊墜代表什麼?
她?
扭曲的愛?
代表著那個神秘校長是個女的?
秦諾沉吟著,他感覺校長的身份漸漸清晰了,但每次仔細思索,又感覺還是這麼模糊。
主線上,他仿佛還是在原地踏步。
血眼鬼嗅了嗅,像是發現了什麼“這個月牙……”
“怎麼了?”秦諾問道。
“沒什麼。”
“……”
秦諾收起月牙吊墜,也收起了心思,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說道“秦烽跟唐柔那幾個小鬼是認識的,這是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今晚上,回黑鴉鬼校,繼續跟那幾個小鬼接觸,不出意外應該能在主線上獲得新的進展。”
說完這一句,秦諾提著包子,消失在朦朧的霧氣中……